“小满你和吉儿、祥儿玩去,别瞎胡闹,仔细过会子叫你呢。”舒宁这般嘱咐,将小满留在院子里只身跟着谷雨、淑慎进去。
“小满姐姐,我们正要给主子炖汤,小厨房里热,您喝一碗酸梅汤在院子里坐坐吧。”吉儿祥儿倒客气,小满却笑着说“不打紧,我不怕热,正好多双手给你们打扇。”便与二人同去了厨房。
这一边舒宁已到了嗣音面前,说来也有好几日不见,这会子瞧见病得憔悴的姐姐,只管心疼说:“皇上若知道姐姐病成这样,一定后悔做那样的决定。”
嗣音静静地客气微笑,也不说话,她早已发现,但凡边上有谷雨之外的人,舒宁便是从前钟粹宫的舒宁,倘若独处或仅有谷雨,她就是承乾宫门外那个自称臣妾的武宝林。对嗣音而言,如今每每与她对话,都是一种折磨。
若非刚才淑慎那一句:“你以为可以不见她一辈子吗?就因为你的逃避示弱,她才会再三来折磨你。”她是绝不想见到舒宁的。
淑慎所谓“稀松平常”,原来还有这一件姊妹情分不过过眼云烟的事。
“皇上若知道姐姐这样,一定想这次也该带上姐姐出巡才对。”不久淑慎出去,舒宁手里削着水晶梨,果然变了一个人般,幽幽冷笑说,“这会子皇上若在您身边,姐姐会好些吧。”
嗣音的心在滴血,她一定要在这样的时刻来折磨自己吗?因为南巡的事自己对她撒了谎,所以再没有资格义正言辞地驳斥她吗?
“你我姐妹间的关系真的到了这样的田地,要互相折磨?”面对舒宁含笑递过来的一块梨子,嗣音冷颜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