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昀闻言一愣,他知道自己的确从不关心赫娅,但听说她被母妃罚跪不免有些奇怪,“母妃生性仁厚,怎会那样罚你?”
“她问我为什么外头风传你跟我不和睦,问我为什么进宫去见年夫人却不先去拜见她。”赫娅眼睛湿润,却硬忍着不哭,“泓昀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回答她?”
泓昀半晌不语,许久才说:“不说其他,你进宫不先去见她与母后的确不合规矩,自然也不至于要你淋雨罚跪,我替母妃给你陪个不是,但她到底是母妃,这件事你就不要记恨了。”这难道是男人的通病?轻描淡写就想把婆媳间这不公平的事抹去?
“对了,你为何要先去见年夫人?”泓昀又这般问。
赫娅从他的神情目光里看不出半分他对自己这个妻子一无所知的愧疚,而这样的屈辱每天都在发生,无时无刻不在磨平她的骄傲和棱角,她很怕有一天眼前的一切会突破她的底线,情绪也好精神也好,甚至是道德……
她冷笑,锐利的目光锁定在泓昀的脸上,“因为年夫人约我去探望生病的梁婕妤,虽然信函是不久前发出的,但这件事是早早说好的,那****也在场。”
泓昀眉头大皱,“我不是说……”
“对,你说过叫我别去打扰她。”赫娅冷笑,分毫不让地打断他,“可是泓昀你知道吗?梁婕妤对我说,叫我往后多多进宫去看她,她很喜欢我呢。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不能拂逆。怎么算她也是你的庶母,是个长辈。”她刻意将长辈二字咬得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