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刚才脸色那么难看,原是在自己徒弟面前丢脸了。”嗣音叹。
谷雨哼哼:“别这么没出息,小心公主知道了骂你。”
从德没说话,嗣音便帮他说谷雨:“从德那是有良心念旧,难不成也学他的师傅,忘了本分?”
谷雨想想也对,便来哄从德,不料他仍一路苦着脸,直到回了符望阁才对嗣音道:“奴才该死,其实这件事奴才早就知道。从前主子们还没进宫时,静燕姑姑和师傅还不在一处做事,平日里他们没少叫奴才递些个东西,也许奴才说这句话对不起主子,可是他们俩真真是有情的。”
谷雨哼哼说:“这叫什么有情,这叫臭味相投,一个骄傲自大目中无人,一个尖酸刻薄狗仗人势,都不是好人。”
“谷雨。”嗣音呵住她,好脾气地问从德,“你这样告诉我,是想要我为他们做什么?”
从德忙磕头否认,说:“奴才怎么敢要娘娘做什么,只是、只是、只是……”
谷雨一脚踹上去,没好气:“你倒说,恨得我肠子痒。”
嗣音瞪她,拉开她示意从德起来,从德委屈地说:“奴才想求主子往后不要再管这件事,主子若答应了,奴才和师傅他也算两清。”
“你这糊涂东西,到底是主子重要还是师傅重要?”谷雨气坏了,“万一主子好心放过他们,他们反过来咬主子一口,你要怎么办?”
从德被问住了,憋红了脸说不出口。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件事我自有主意。”嗣音不理会谷雨,笑对从德说,“我不会叫你难做,你的这份心主子也珍惜,做人不就该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