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晔脸倏地红了,难得见他笑,说道:“这自然是不一样的,皇姐何必寻我开心。”他又看了一眼嗣音,却说,“梁婕妤这样很美,只是这紫纱披帛有些俗了,不如白色好。”
谷雨便叨咕说:“原先订的色儿比这素一些,也不晓得针线房的人想什么,时日晚了不说,衣裳也不对。敢情我们主子好欺负不成。”
嗣音嗔怪她多嘴,因说:“我不是有白纱的披帛么,换了便是。这身很妥帖,也不必改了。”
谷雨再左右看了看,又嘀咕她们的针线粗糙嚷嚷要修,嗣音也由着她,回去换了平常的衣衫,便来帮两个孩子温习功课。这晚泓晔一直默默,淑慎便总逗他,后来泓晔急了,竟又难得孩子气地说:“皇姐也赶紧如惠静姐姐那样嫁了才好,实在吵得人头疼。”
淑慎哼哼:“旁人我还不愿意搭理呢,白瞎我的好心。”
两个孩子这样斗嘴,嗣音也无心书本,只笑得合不拢嘴。不久承乾宫来人接走泓晔,嗣音才要谷雨让淑慎也试一试明日的礼服,外头却击掌声骤响,皇帝竟来了。
母女俩迎出去,彦琛心情很好却不进来,只对淑慎说:“父皇要带你母妃出去走走,淑慎自己用晚膳可好?”
淑慎看看嗣音,故意说:“母妃这就要丢下我了?”模样儿委屈得叫人怜爱。
如是却惹得彦琛大笑,摸摸淑慎的头说:“好孩子,这样才像个女儿家,看来把你带来符望阁真是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