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叶容敏侍奉他换衣裳,问道:“泓昀那孩子好些没有?”
“不是大病却总睡着,奇怪得很,这都多久了?再躺下去正怕他要废了。”晏璘道,“皇兄那里漠不关心,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叶氏道:“虽然世人都说皇上寡情,可当初泓昀染天花时,不是听说他连夜给儿子祈福么,怎么这一次如此淡漠呢?”
“中秋之后皇兄就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泓昀手上几件要紧的事,尽派些琐碎的差事给他。当时我就想,莫不是为那一夜赫娅指证梁婕妤的事而迁怒他吧。”晏璘换好衣裳坐下来喝茶,想想又说,“他们还真是分房睡的,我也不好问,权当是赫娅有身孕为了她好才隔开。对了,我跟赫娅说,将来有什么事让她来问你,女人怀孕不是很辛苦么。”
“往后还是少来往的好。”叶容敏道,抬眸见丈夫讶异,只因她素昔不是这样的人,便解释说,“可不是我的意思,是慎儿的意思呢。”
“慎儿?”
叶容敏便将那一日的事说了,也自己道:“我也不喜欢这种爱挑事的人,而且近来越发觉得这孩子笑起来做作得很。大概也是因我的心思变了,看人也就不一样了。”
晏璘摇了摇头,轻叹:“常说红颜祸水是男人掩饰自己无能的借口,可事实上你看,为了一个女人,真的可以发生那么多事。父子、兄弟在一个女人面前,竟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