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经意地笑了,宁夫人问她笑什么,她大胆地说:“笑一个傻子。”
宁夫人是过来人,自然明白这话中所指,点一点女儿的额头嗔一句“没规矩”,母女俩笑成一团。
快入睡时,嗣音朦朦胧胧地对母亲呢喃:“娘,我很幸福。”
那晚皇后领着众妃嫔拈香祈福时,京城又纷纷扬扬飘起了雪花,众人出得隆禧殿,容澜道:“这场雪下来,明日积雪恐怕又要及膝深。”
京城的大雪及膝深并不常有,东北那里却年年如此,晏珅初到东北就被冻伤,十指的冻疮红肿得不能屈指握剑,后来还是他的侍卫每晚送来一种调制好的油膏状东西为他敷在手上,半月后才消了肿,那药膏虽然奇怪却很有效,晏珅便也习惯了。
今夜边关将士自然也要过年,晏珅极好地安排下人手,争取让每一个士兵都能吃上一口热腾腾的年夜饭,而他也将自己也编入值夜的名单,在受了众将士敬酒后,来到边陲与普通士兵一起巡逻。
夜虽深,然白雪反射着月光,周遭并不昏暗,这对边防倒是一大利处。边防外的蛮子因知每年这个时节汉人要过年,各种食物储备丰富,每每都起歹心欲掠夺一二,往年边陲百姓们一边忙着过年,一边还要忙着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