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珅摇摇头,四处看了看没有异常后,便继续巡视下去。寅时有兄弟来交班,他这才回府邸去,回去便一头栽倒睡下,沉沉地直到天明。
年,便这样过了。
初一,宫廷里自然又是各项繁杂的礼仪规矩,如今嗣音待在冷宫里,倒十分清静了。早晨醒来时母亲已不在身边,她恍然有梦的感觉,推门出来找娘亲,外头竟又是皑皑白雪。
宁夫人从另一间屋子出来,瞧见女儿穿一件棉挂衣就立在雪地里,气得打她的胳膊骂道:“你这小东西,不要命了,别伤了我外孙。”
嗣音吃痛便撒娇:“娘如今为外孙都舍得打我了,我真真是没人要了。”
宁夫人骂道:“少矫情,赶紧穿好衣裳是正经的。”说着来照顾女儿洗漱,妃嫔那繁杂的发髻她也不会梳,一时兴起,就给女儿梳了在家时的模样,但又觉得不妥,才要拆了,嗣音却说:“不必,反正今儿不会有人来,我们也不出去,没人会瞧见的。”
宁夫人自然就依了她,不多时有宫女来送饭,因是知道这位夫人的存在,也不惊讶,笑融融地行礼问好后,便摆了饭菜要退去。
倒是宁夫人早有准备,摸出一只红包塞入那宫女的手里,“辛苦姑娘每日照顾梁婕妤,不嫌少姑娘拿去买几朵花戴吧。”
“哎呀,夫人可别这么说,这可是奴婢的本分。”那宫女喜滋滋地谢了礼,不久便走了。
母亲回来时,嗣音已坐在桌边吃饭,因说:“还是娘周到,想我是两手空空进来的,这会子竟什么也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