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该死!”那宫女忙跪下去,脱了手里的食盒去捡舒宁的东西,可不小心反而自己碰掉食盒的盖子,幸好她及时察觉很快又盖上了。
但就是这么一瞬,舒宁分明瞧见那宫女的食盒里并不是什么菜肴点心,而是一只褐色的布包,类似的东西她在何子衿的药箱里瞧见过。
之后目送两个宫女离去,舒宁驻足许久,小满担心被人瞧见,劝她还是早些回去,舒宁却忧愁地自言自语:“那个不是宫女吧。”
算算日子,嗣音该在五月分娩,宫里虽没什么人知道她有身孕,可远在东北却有人惦记着,这日有将士在军营里分发喜蛋庆祝家里媳妇儿生了个大胖小子,便又勾起了晏珅心里的事。
偏是这日赋闲,周楠也终于有机会对他说:“请王爷到家里坐坐吧。”
晏珅这才想起自己答应的事,屡屡爽约的他这一次不论如何也不愿推脱了,便换了常服叫人准备了些礼物,跟着周楠往他家里去。
因周楠是大将军的近侍军饷尚算丰厚,而周家长子又在外地做些药材生意时常往家里捎银子,故而周家在这一片里也算富庶人家,家里有整齐的瓦房,屋子外还僻了一个小院子。
两人进门时正巧看见周老太太从地窖里抱了一大口缸子出来,晏珅冷不丁想起周桃说自己被锁在地窖里防狼的话,竟是笑了。
老太太见儿子领着人回来,而这青年男子面相英俊、贵气十足,便晓得是大将军了,朗声朝屋子里喊她的老头子,急急忙忙放下缸子就过来朝晏珅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