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珅笑道:“你是舍不得吧。”
周楠憨憨一笑:“还是王爷英明。”
且说周桃离了堂屋一头扑进自己的闺房,反锁了房门后便跑到柜子前,从里头翻出一只大包袱,鲜红的包袱皮儿裹着的正是晏珅那件大氅衣,伸手触摸到那动物皮毛的一瞬,周桃的心咚咚直跳。
情不自禁地埋头到氅衣里,皮毛凉凉的感觉更显得自己发红的脸有多烫,她痴痴地笑着呢喃着:“怎么是他呢?怎么是他?”
可小姑娘兴奋了一会儿还是平静了,她自嘲地笑一笑,将包袱皮儿重新打好,竟似带了几分悲伤地模样说着:“人家可是大将军是亲王啊,周桃你胡思乱想什么?”
说着又坐到镜子前,瞧见镜子里自己一张朴素的脸,连半分胭脂都没有抹,头发简单地挽着,连朵花儿也没戴,天知道哥哥怎么突然带大将军回来,早知道就该好好打扮一番。
“他一定见过很多贵妇人和千金小姐,听说那些娘娘公主们的衣裳上都绣着金银丝,连丫头奴才们穿得衣服都是很精贵的,我这个样子,在他眼里肯定连个丫头都不如。”
她突然自惭形秽起来,越瞧镜子里自己的模样就越难过,到后来竟伏案呜咽,可哭到一半又停了,无比纳闷自己这怪异的行为。
其实她只是自己不晓得,姑娘家动了芳心都是这样。难怪晏珅曾对淑慎说,“先明白了痛,就能明白什么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