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碗停了,晏珅顿了顿后才喝了一大口,而后放下酒碗,认真地看着周楠说:“怎么这么问?”
“王爷……”周楠是醉了,总觉得他并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您把桃儿留在这里,外头的人都当您把他收房了,村子里的人对我爹妈指指点点也就罢了,可是王爷啊,现在营里的兄弟们都觉得我拿妹子来巴结您啊,难道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一辈子就做一个侍卫吗?王爷,您让我家妹子回去吧,我哥在外地给她谋好人家了,只要您放手,她就立马能嫁人。”
“放肆!”晏珅突然怒了,重重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什么叫我把她放了?周楠你在想什么?谁?谁说你巴结我了,给我找出来,我一定军法处置了那个混蛋。”
周楠老实,这一吓已经把他吓到地上去了,又醉了,完全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只当是惹了王爷,便磕头请罪,可说着说着竟一骨碌倒下去就地睡着了。
晏珅气呼呼地喝完剩下的酒,摔门要出去,走了两步又冲回来指着睡着的周楠说:“好,我这就娶了你家妹子,看谁还敢说。”说完跌跌撞撞地出去,嚷嚷着要去找周桃,也不知要醉倒在什么地方。
翌日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卧房里。
“将军你醒了?”周桃端着茶杯过来,一如平常地乐呵笑着,不过口吻里却带了嗔怪,“您和我二哥干什么去了呀,一个睡在厨房里,一个睡在马厩里,外头的人要是知道该笑死了。”
晏珅只觉得头疼欲裂,几乎不记得昨晚干了什么,但是听周桃提起周楠,猛然那一段对话就跳了出来,看周桃麻利地做着丫头们该做的事情,他大概能明白那个哥哥在心疼什么了。
是啊,晏珅你凭什么留着人家姑娘?你是明知道她不愿走,所以就以此作为作为借口留着她?既然你自己想留着她,为什么不给别人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