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子刚想开骂,一抬头看见庄颜扶门走了进来。两个男人同时起身,毓谦彻依旧执着,“如果爷爷不说,那就只能由我怎么去猜了!”
毓谦彻这种逼人的手段还真是祖传,沈老爷子暗下眸子低语了一句,:“你只要记住,你跟小颜的婚事是两家父母的婚约就可以。尊重父母你照办就是了!”
扔下这句话,沈老爷子上前扶了庄颜一把,庄颜脸色依旧不好,但看见爷爷的时候她还是强挤出了一个微笑。
“爷爷,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庄颜本就是很瘦的一个人,经历了半夜的风寒,更显得柔弱如一阵风似的,小脸是惨白的,额头挂着细密的汗,头发也因为昨天随意的一个发髻,卷曲的不成个样子。
沈老爷子回头瞪了毓谦彻一眼,“这就是你安排的人照顾的结果?”
毓谦彻耸耸肩,问庄颜,“昨天那人没照顾好你吗?怎么像是刚被蹂躏过一样。”
其实就是逞强,毓谦彻看见庄颜的一刻,也是心疼的要命,但只要一想到庄颜彻夜都跟凌逸轩在一起,就忍不住要挖苦两句。
庄颜抬头看他,惨白的唇角勾起,“她照顾的很好,是我自己坚持不去医院,也不想耽误她的工作,就自己逃回来了。”
“哎!”沈老爷子长出一口气,推着毓谦彻来扶庄颜,毓谦彻乖乖的做了,但是两人目光交汇的时候,又是刀锋剑影似的。
“小颜,你不舒服就在家好好休息,回头我会给你领导打电话帮你请假的。”沈老爷子在后边追了一句,看二人上楼去了。
二楼的门口,毓谦彻拉着庄颜站到自己的房门前,然后一开门,给她推了进去。庄颜踉跄了两步猛回头,“你这是要干嘛?”
“烧糊涂了吗?老爷子参加完我们的婚礼就出国旅游了,难道你想让他知道我们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分房睡的?”
庄颜真的是烧糊涂了,居然忘了。暗下眸子走去床边,强撑着身体坐下,“那以后呢?以后都这么装下去会不会太辛苦,如果你不愿意去说,我去跟爷爷提出离婚的事情吧。”
毓谦彻愣住,她没想过庄颜会主动放弃。她不是带着目的而来,把这个毓夫人的位置看的比什么都重吗?
尽管,这主意算是说道了毓谦彻的心坎里,却还是让他心疼。
“先养好你的病再说!”
嘭的一声关门,庄颜四下望着黑白交错的房间,怎么看都如同一个牢笼。
毓谦彻风风火火的出门,分明是带着怨气的,去公司的路上,她打了一个电话给于倾,至少要给庄颜请个假,但是于倾的电话始终处于占线中,以至于毓谦彻忙开了手边的工作,就把请假这档子事彻底的忘记了。
下班,毓谦彻提了衣服的包走出办公室门。
“总裁,你的手臂。”
毓谦彻这才意识到,自己独自在办公室里工作,情不自禁就挽起了袖口。所以那条蜈蚣般的伤疤露了出来。
毓谦彻用西服一挡,“老婆闲着没事画上去的,不许跟别人说。”
小秘书吐了吐舌头缩回了头,她本以为毓谦彻口中的那个老婆,是个众人眼里的受气包,其实这么看的话,两人的感情应该还不错咧!
真是商圈如贵圈,看到的不见得是真的。
坐上车,毓谦彻把西服和包甩在了车后座,回身来握方向盘的时候,目光就自然的落在了手臂上。
他想起自己受伤的那半个多月。庄颜几乎每天早早就摸进自己的房间,用一条温热的毛巾,帮他擦着身体露出的部分。因为带伤是不能洗澡的,所以庄颜都会趁他睡着的时候才会偷偷的做。估计是出于女人的羞涩。
其实毓谦彻每次都是假寐,知道却不说穿,也默默的感受着来自于庄颜的那份温暖。
后来,毓谦彻也问过庄颜,之前他在外边花边新闻那么多,为什么不趁这么好的机会狠狠的报复他。
毓谦彻记得庄颜这么回答,“花边再多又怎么样,现在伺候你的只能是我。”
毓谦彻至今想起来,心里还是浅浅的感动着,再后来尽管他们还是互相冷淡,但是有些话已经心照不宣了。
如果不是父母的事情再被翻出来,如果不是那个碍眼的凌逸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