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对自己有感情的不是吗?庄颜以为毓谦彻已经恨她入骨,却没想到在这一刻,她还会因为自己而冲出来。庄颜说不动容是假的,心也变得有些异样。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就算是平时再坚强的人,在受伤和难过之后,也会想要去依赖一个人。庄严心里雀跃了一下,毓谦彻并非对自己无情。那么她所做的一切就不后悔。
庄颜的手抓紧了男人袖口的衣衫,她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你。”
毓谦彻平视目光大步地往别墅里走,表情上依旧清冷到不行。甚至连俯头的一个目光都没有给予。其实,他的心在那一刻也乱到不行。
毓谦彻已经开始在恨自己,居然这么轻而易举的,他还是为庄颜而失控了,他快步走到客厅的沙发,动作放缓把女人安置在沙发里。
看似不经意的一瞥目光落在庄颜的脚踝上,那伤口很深,血已经漫了整个脚腕。
毓谦彻的心跟着紧了一下。但是他不能让庄颜再有什么期待。
毓谦彻转身来对管家说,“把他们喊起来,给她包扎一下。”
庄颜的眼睛里划过小小的失望,但是他知道,毓谦彻这么做她已经该知足了。
几个工人跑过来拎着医药箱,先给庄颜的脚消毒,然后一层一层地用纱布裹上,最后管家拿了几片消炎药让她吃下,并担心的问她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此刻的毓谦彻已经往二楼走,庄颜浅浅一笑,“不碍事,只是外伤。”
她看墙上的始终已经差不多是晚上9点了,而且吃完药之后,也感觉懒散得有些犯困,就被几个人扶着,一跛一跛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睡着之前庄颜还在想,是不是自己之前的态度有问题,其实毓谦彻并没有那么狠心不是吗?虽然庄颜是个性格冷清的人,并不擅长温柔,哄人的那种做法。
但是她不是为了感情而去偷那份资料?还有什么自己不能做的呢!心底带着刚刚小小的温暖,庄颜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段时间的毓谦彻,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想着他和庄颜之间的关系。
她该恨那个女人,但是却管不住自己的心,他心里恼火着抬起双手怔仲的看了看。这双手上还有刚才庄颜留下来的余温。毓谦彻又想起那女人期盼着自己的眼神还有滴着鲜血的脚踝。他就闷哼着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疾步走出了书房。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床头灯,庄颜静静地躺在大床上,呼吸均匀。但是好像在做什么梦,长长的睫毛扑朔着。
毓谦彻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静静的看一个女人,她平静的目光跟几年前初见般的一模一样,毓谦彻有一秒钟的恍惚,揉了揉太阳穴。
他也只能用这种方式默默的注释他,但近乡情怯的他始终没有走过去。
就在这时,庄颜的嘴里呜咽了起来,“不是我,那东西不是我偷的,请你相信我好不好?”
她的梦语把毓谦彻拉回到了现实里。就连做梦都在为自己辩白?毓谦彻的心再次瞬间坚硬了下来。
他不能原谅这女人,是他背叛了自己的感情,只是毓谦彻似乎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在他不断报复这女人的同时,其实也是在狠狠的虐着自己的心。分明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庄颜因为脚上的伤,已经两天没有走出这个屋子了。毓谦彻在这期间没有过来看过。管家阿叔说,他甚至连问都没有问一句。
两个人的关系刚刚因为庄颜的脚踝受伤缓解了一下,但是毓谦彻车这两天的态度,又把庄颜的心打入了谷底。或者这根本就不能说明什么。就算是其他人,毓谦彻也会这么做,终还是她想多了。
脚上的绷带已经拆除,他试着活动了一下,有些疼但是并不影响日常生活,庄颜回到现实当中,不是还得找个工作吗?
她想起来之前管家告诉她的那个商场,庄颜在电脑上查了查那边的招聘信息,因为自己耽误的时间,许多好岗位已经人满了,也只有做一个售货员。
庄颜决定第二天去面试,就算只是一个小小的售货员也好,总比在这空荡荡的别墅里,每天一个人望着外面的风景要好过许多。
更何况,她手里剩下的继续真的不多了。
房门外扣扣两声,庄颜喊了一声进。
管家依旧站在门外,对庄颜客气地说着,“少夫人,有朋友来看你。”
“朋友?”她一时也想不起来该有谁能来看她,就对管家说了一声好,然后缓缓地起身,试着挪着脚步朝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