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庄颜都是很早就出了家门,每天直到晚上9点以后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
毓谦彻每次听见隔壁的关门声都会自然而然的睁开眼睛,他扭开床头的灯看墙上的时间,居然又怎么晚。
毓谦彻真的不想在同一件事情上在做文章,其实他也从老吴的口里听说庄颜对那个小公司有多么深的感情。
但他还是忍不住好奇,是什么样的工作居然要回来的这么晚。
“给我查一查她现在在什么地方上班,明天中午告诉我就好。”毓谦彻只是一句话就挂断了助理的电话,但是因为被吵醒,翻来覆去就再睡不着了。
隔壁突然传来了一声闷哼,声音很轻但是再安静的晚上毓谦彻依旧能感受到女人的痛苦。
又受伤了?毓谦彻掀开被子却没有动,他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心,就算受伤也不该再像上次那么殷勤,这次要找什么借口呢?
毓谦彻想了想给管家打了个内线的电话,“去到她的房间送杯牛奶或者其他随便什么,顺便看看她是怎么了。”
管家应了一声后挂断电话,毓谦彻翻身坐起,心里还是毛躁不安着。他知道庄颜是个坚强的女人,能独自在临城生下念念并抚养长大,她真的什么苦都吃过。
可是越是这样的女人就越可怕,因为太多的辛苦面前,她根本不会像你求饶,其实毓谦彻坚持了这么长时间防线在一点点的脱落,甚至想要再相信她一次。
可是庄颜的性格怎么可能来求自己,如果她真的会那么做的话,毓谦彻反而要怀疑不是吗?
一想起念念,毓谦彻的心又软了下来,那三年是自己欠了那女人,或者说这次的事情看在过去的事情上就那么一笔勾销了?
但是毓谦彻差一个台阶,也只有庄颜能给。
门外扣扣两声很轻,毓谦彻压低嗓子喊了一声进。
管家探进来脑袋打量一下,然后身子就钻了进来有很快的关上了门。
“东西送过去了,先生。但是少夫人的情况好像很不好。因为她之前伤了的脚踝并没有痊愈,好像是一直没有透气,伤口非但没有愈合,而且有感染的迹象。”
毓谦彻猛的回头瞪向管家,管家的身上就轻颤了一下,“先生,这不能怪咱们,咱们几个这几天也见不到少奶奶的人啊,她早出晚归的,即便是撞见那么一次两次,我看她走路的样子也没问题,以为就好了呢!”
毓谦彻心里的烦躁更重了几分,“去!现在马上!把我的私人医生叫来。”
毓谦彻刚说完这句就已经后悔,“不不,明天晚上再叫过来,如果她问,就说因为有点感冒,让医生顺便给她看看脚。”
管家点头称是,但是心里吐槽着一句:分明就是撑不下去了,还要那么多的面子做什么?
“是,先生。”管家领了命令转身就要走,却又被毓谦彻给喊住了,“这女人住在我隔壁有些吵,每天晚上关门的时候我都会醒,让她睡去拐角的房间,就说是我让的。”
管家啊?了一声,“可是那间房现在是仓库啊!”
毓谦彻冷冽的眸子扫过管家的脸上,管家点头如啄米一样,“好好,我明天在少夫人上班的时候就派人抓紧打扫出来。”
毓谦彻当然知道拐角是仓库,但是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再在这个家里给她难堪。
毓谦彻踱步到窗口,单手撩起了幔纱的窗帘,视野所及的地方,正是拐角处那个黑着的房间。
庄颜捏着脚踝疼到了晚上十二点,才轻手轻脚的下楼,找来了医药箱。其实这种伤口她以前没少给念念处理过。因为小家伙从生下来就很淘气,经常给自己弄到身上到处都是伤。
庄颜擦着消炎的药水就想起了孩子,有一种别样的心酸。她该好好的工作,如果毓谦彻有一天能放过自己,庄颜发誓她会带着念念再次离开,而且绝对不会再回来了。
但是日子还要一天天的过,像是看不到希望一样。
早上六点的闹钟准时想了,庄颜像往常一样翻身下地,那只伤了的脚一踩地面,钻心的疼了一下。
庄颜以为擦过药水就该好的,可是现在看来非但没有而且肿起来不少。但是不能请假,因为绩效业绩没有完成,她也还在实习期阶段。老曹给了自己这么好的条件,如果不珍惜就只能是自己的问题。
庄颜今天把绷带的分量又加重了一些,比往天缠的更加紧些。有点不过血的感觉,但是总算是不疼了。
庄颜想,这也没什么事情,大不了在没有客人的时间她跑去更衣间再松动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