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庄颜突的眸子一滞想到了什么。那天晚上徐兰不是被凌逸轩的人带走了?
凌逸轩离开前对徐兰恶狠狠的话让庄颜的身上起了一个冷战。该不会是……
毓谦彻伸手扯了扯庄颜,“怎么了?你的脸色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的难堪。”
庄颜吞下了口水,“没事,我只是想到了一个人,可能是杀死徐兰的凶手,却不能肯定。”
毓谦彻垂着眸子想了下,能让庄颜色变的人莫非他也认识,但是毓谦彻从来不会逼迫庄颜说什么,如果她想说自然就会告诉自己。毓谦彻只要给她信任就可以了。
这天中午,毓谦彻在床上吃过饭,一直吵着腰间有些痒,庄颜就给孟慕白打了一个电话。
“好现象,如果可以的话你搀扶起他来回走走,但是时间不要太长,每次十五分钟就可以,或者他说累了就立即停下。”
庄颜心里雀跃着一下,不自觉的望了床上的毓谦彻,“这代表他就快好起来了吗?”
“恩,她腰间没有明显的伤害,但是之前机能损伤很严重,而且我判断在临城的时候毓谦彻本就耽误了自己的治疗,否则现在应该好了大半了。”
庄颜就呵出了一个笑,“谢谢,谢谢你孟慕白。”
这女人为了毓谦彻的事情甚至比她自己的事还要高兴,孟慕白之前不懂毓谦彻为什么会一直对她锲而不舍,实际上在毓谦彻回来养伤的这段时间,孟慕白觉得,庄颜是值得毓谦彻这么做的。
一个女人,能把爱的人看的比自己还重要,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已经不多了,尤其是毓谦彻有可能在腰上之后会有很多种可能,但是孟慕白在庄颜的眼睛里看到的也只有坚定。
庄颜放下电话,兴奋的一直用自己的手搓着毓谦彻,浅含着一个笑不语。
“他怎么说?”
庄颜说,“他说你在临城延误了病情,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跟我说不痛,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们临时决定先回来了,你就可能会……”
庄颜收住了情不自禁的那句话,心里也呸呸呸了几下,她不该那么去想毓谦彻的。
“可能会变成残废,也可能再也不能做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庄颜这一瞬间觉得毓谦彻很伤感,她上前堵住了男人的嘴,“不要乱说话。”
毓谦彻躲开她的手,“这是事实,不是你想逃避就能逃避的,就算不说我也都懂。”
庄颜就瞪了他一眼,“那你明知道还抗拒治疗,难道你就对我那么不负责任吗?”
毓谦彻没有说话,但是他心里的意思却觉得只有那样做才算是对庄颜负责人的。
“毓谦彻,我心里的男人该是坚强不认输的,就像一直以来的你。小的时候我在你面前就不会哭,因为觉得有你我就不会害怕,结婚后我觉得有你就心安理得,固你存在就是我的依靠,现在你是把我托在你肩膀上的男人,你让我看到了更远的方向,做自己曾经不敢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说你不是男人,在我心里也只有你。”
毓谦彻低头,舌头舔牙着好半天,或者当初他把那律师喊来是件错误的决定?
毓谦彻抬头在庄颜的眸子里确认这那答案。他发现这一年的庄颜竟有些改变,尽管倔强和神采奕奕依旧是当年的庄颜。但是她眼里的那一抹清冷再渐渐的融化,就成了柔情。
炼钢成了绕指柔,是因为自己吗?
毓谦彻挺了挺身,“我刚才听孟慕白说要走一走做复健是吗?”
庄颜就呵出了一个笑,“恩,我陪着你。”
五分钟过去了,庄颜问毓谦彻,“累吗?”
“没感觉。”
十分钟庄颜停下脚步,“要不要休息一下?”
“还不累。”
十五分钟的时候庄颜觉得这男人已经到极限了,因为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也密密麻麻的是汗,庄颜吓到不行,“不能再走了,你这逞强只会让恢复变得缓慢。”
可是毓谦彻分明觉得自己还可以在走几步的。
庄颜招手喊了管家阿叔过来,阿叔直接把轮椅送到了毓谦彻的腿后,男人缓缓的坐下,那一刻脸上的表情顿时舒展了。
“我感觉还不错,这么看十天半个月上班就该没有问题了。”
庄颜在身后敲了下这男人的头,“你想的美,现在毓氏我当家,你要分我权吗?
毓谦彻就嗤出了一个笑,“你要真的喜欢,我明天就股权转给你,我在家天天给你带念念,当米虫,还巴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