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瑄一顿,有种慌张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在我昏睡过去的这段时期?”若是没有什么,那么这个小丫头怎么会跟自己如此抱怨呢?看样子,南希影一定说了些什么,所以这个小丫头在替她打抱不平了。
“还说呢,御医过来的时候,还跟了个嬷嬷过来,是太后身边的人儿,派来看王妃您的,她问奴婢,今日您为何会身体不适突然腹中阵痛,于是奴婢想要把萧宛如的事情说出来,好让太后整治整治这个女人,哪想到王爷阻止了奴婢,不让奴婢说出实情,只是说您逛街的时候身体不适,事后那嬷嬷走后,王爷还威胁奴婢,不让奴婢乱嚼舌根,可是奴婢什么都没有说啊,难道讲实话也是嚼舌根吗?”
显然,这个小丫头忘了,此刻她越发抱怨,周若瑄的心便越是难受了,没有想到这个萧宛如竟然有着如此之大的魔力,竟然让王爷如此偏袒着她,即便自己身体不适,怀有孩子,他仍旧不舍得伤害这个萧宛如半分。
难道他们mǔ_zǐ 还抵不过一个萧宛如在他心里的地位吗?心底的苦涩蔓延开来,周若瑄不禁嗤笑起自己来,今日自己还在为在南希影面前抹黑了萧宛如而感到不安,殊不知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他仍旧可以忽略到那个女人带给自己的伤害……
见她脸色越来越苍白,神色落寞的这么坐着,那小丫头有些惊慌,她不该说这些的,原本只是抱怨抱怨却忘了这么一来王妃心里该是多么的难受啊……
“王妃,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说这些的……”她扑通的跪了下来,有些不安的看着周若瑄。
将她扶起来,周若瑄虚弱的笑了笑:“好了,这件事不关你的事,药就放在这儿吧,等会儿我自己会喝,你下去吧。”
小丫头还是不放心,她出门之时看了看周若瑄,见她正对着自己努力展现笑意,只是再愚钝的人,也看得出来,那笑容依旧掩藏不了的落寞。
和着衣裳躺下,周若瑄呆呆的看着这空荡荡的房间,眼角的泪滴不由自主的留了下来,没一会儿,她估摸着那小丫头还会过来检查她有无喝药,于是趁着无人之时,将所有药全都掉入窗外,然后将碗好好放着。
既然他都不在意自己与这腹中的孩儿,那么她又有什么必要这么小心翼翼的守护着他的孩子呢?反正将来这萧宛如进入了王府,自己与这个孩子都是多余的,倒不如现在就不要这个孩子,以免日后还要连累这个孩子没有了自己的母亲,落得让继母抚养的份儿。
伸手擦拭眼角的泪水,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她赶忙闭上双眼假寐。
来人不是那小丫头,而是南希影。他轻轻推开房门,看到周若瑄已经睡着了,于是将薄被轻轻替她盖上,又转身出去。
看来,他是该找萧宛如谈谈,或许是因为她还在跟自己赌气,所以见到周若瑄怀孕,气不过所以故意说了一些过激的话让周若瑄动气了?
街巷的另一边,萧宛如加快了自己的步伐,自从在茶楼里面看到那个身影,她便迫不及待的出来了,不想被他发现,没有想到即便这样还是躲不过被他看到的下场,更加令她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还跟着自己不放。
几个人就这么绕了几个街道,南逸尘突然顿住脚步:“你还要这么走上多久?”
萧宛如身形一顿,她没有回头,只是应道:“直至您不在追逐为止。”
“早上你不是还苦苦哀求来着,怎么现如今却避而不见了?”南逸尘身后跟着一个裕丰,他有些百无聊赖,却不敢多言什么,怕到时候又被这南逸尘报复,去替他抵挡住那些缠人的嫔妃。
“皇上不是已经回绝了么?既然如此,民女再多说也是无益,何必再被您金口玉言的挖苦一番?”她也是有自尊的,今日这么难听的话她都忍下来了,可是某人却听不进半分,如此她也没有再低声下气的理由了,何苦找人践踏呢?
当然,敢这么跟南逸尘如此说话,因为萧宛如意识到,此刻的南逸尘,已经没有了早上那股怒气,不然他也不会出宫还跟自己绕了这么久的弯子,既然他已经清醒过来,那么自己也没必要再将早上那股低声下气继续上演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