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感到唇上微暖,又轻轻柔柔的,淡薄的酒气和着他的气息将她包裹住,蒸腾地她脸颊发烫,她情动,伸手从他的颈侧探进去,她的手凉,触到他滚烫的皮肤时,引得他轻哼,她一时兴起,将一只手也伸了进去,汲取他的热度。w
周家林低低地笑,问:“暖和吗?”
秦青额头抵着他的下巴,轻声应:“嗯。”
周家林解开衣扣,然后给她解了安全带,一把将人抱到腿上,说:“这里更暖。”未待秦青反应,他已褪去了她的羽绒服。
秦青出来的匆忙,只套头穿了件毛衣,下面是条盖脚面的呢子裙,厚重的羽绒服一脱,顿觉像是没穿衣裳似的,脸一红,嘤咛一声钻入周家林怀里。
周家林温香软玉在怀,撩起她的衣摆摸了一把,只觉触手一片滑凉,他摩挲着帮她暖热,问:“怎么穿这么少?”
秦青扭了扭身子,嗔道:“快回家吧,都几点了。”
周家林抬腕瞅了一眼手表,说:“十一点,还早着,我带你去兜兜风。”
秦青不干,说:“太晚了,我爸妈在家等着呢。”
周家林的大掌游弋在她光滑的后背上,掌心过处,点了火似的发烫,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说:“我给他们打个电话。”说着拿出手机来拨号,跟秦家父母交代,说他没事,醒醒酒再回去,可能会有点晚,让两位老人先去睡,不用等着他们,末了又道:“让你们跟着操心了。”
电话那边的秦母嘱咐他说:“醒了酒你也别自己开车啊,找个会开的人送你们回来,多给人家点小费。”
周家林应声,收了手机扔到一旁,说:“跟我走吧。”
秦青闷声问:“去哪儿?”
周家林捏了捏她的腰,在她耳畔低声说:“私奔。”
秦青一惊,那人却顾自笑着把她放回副驾上,然后发动了车子缓缓开出去。
秦母关了电视,打了两个哈欠,冲秦父说:“家林这阵子怎么成天在外头喝酒?老这样,再好的身子也给糟践了。”
秦父已换好睡衣准备睡觉,听她这么问,说:“他是做生意的,这种应酬免不了,现今都是酒桌上谈事情,不去哪里有钱赚,家林的事业刚起步,根基浅,正是拼的时候,没法子。”
秦母略略皱眉,说:“这孩子也真是,早点结婚多好,家里有个女人打点照顾,好过他一个人这么过日子,现在还搞得大半夜的让青青去接,多危险。”顿了顿又说,“上回介绍给他的那个小陈,先前处得好像挺不错的,不知怎么的就不来了,改天我得问问。”
秦父听她嘀嘀咕咕说完,语气含怨,接道:“行了啊,你使唤他的时候挺痛快的,这会儿埋怨什么呢,邻里邻居住着,有困难就搭把手。”
秦母瞪他:“你那是什么口气?我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了吗?我对他不好吗?我把他当自己儿子待了,不就是念着邻里邻居的情分和他爹妈当年对咱们的帮扶吗,我就是说青青一个大姑娘家,半夜出去不安全。”
“她眼见三十岁了,什么不懂,你就别操心了,快睡吧。”
秦母看了眼时间,说:“不知道怎么的,我这心里闹腾得厉害。”
“又不舒服了?那药你还吃着吗?”秦父面露担忧,问她。
“吃着呢。”秦母倒了杯水搁在床头柜上,以备夜里醒了口渴找水喝,“大概是出去转那一圈还没歇过来,我以后可不再出去了,累死累活的,看个什么风景啊,哪儿的风景不都一样吗,非大老远地跑人家住的地方看。”
秦父说:“谁叫你看风景去了,出去旅游,转的是心情。”
秦母躺床上盖好被子,说:“我天天惦记着家里,能有什么心情,就出去了这么一趟,出事了吧,你说他们都这么大了,谈个恋爱不就奔着结婚吗,怎么就分手了呢?那人到底觉得青青哪里不好?”
“缘分未到。”秦父熄了床头灯,说,“睡吧。”
“哎,你怎么就一点都不操心呢?”秦母在黑暗中扭头看他,只看得清一个大概的轮廓。
“操心有什么用,不还得一个一个地找吗,这个不行换一个,总归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再说我姑娘生得不丑,家务活样样会做,工作也不差,能找不着人嫁吗,你别老天天念叨,人都嫌你烦。”秦父说完背过身去。
秦母一时语塞,鼻子一酸,差点就要落泪,这fù_nǚ 两个都是个没良心的,半点也不体谅别人的关心,这么想着,越发睡不着,睁大了眼睛瞪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