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今天的讲话真是太棒了,真不愧是能在荆南日报上表文章的才子。”
“什么才子,我今天的话都是被逼出来的,能说的都让前面的人说光了,我只有憋了这么一段出来。”苏望僵硬地咧咧嘴道。
詹小芳不由一笑,丰润的脸如同一朵微微盛开的牡丹。“我想以你这段话为纲要,再丰富一下,写一篇文章,题目叫《有关青年干部成长的思考》,投到省组织部的组工动态去,署我们俩的名,当然是你为主,我为次,你说好不好?”
“没关系,反正这段话我是临时想出来的,你现在叫我回忆,我都记不全了。”
“我可是全记住了,”詹小芳拍了拍手里的笔记本道,“那就这样说定了,你留个地址,我写好后寄给你,你修改一下做最后定稿。”看来她已经把苏望看成是文章高人了。
苏望在詹小芳的笔记本上写下自己的通信地址,由于挨得比较近,苏望觉得一股淡淡的粉香直钻自己的鼻子,差点没写错一个字。
“呀,你怎么在县志办?你这样的才子高人应该在县委办呀。”
“我是服从组织和领导安排。”
“哦,”詹小芳不便多问了。两人跟着人群走下路,眼看就要出楼梯到院子里了,詹小芳突然问道:“你还常常去郎州见你女朋友吗?”
苏望像是被一把利剑刺中的心口,一直被深深隐藏的伤口顿时鲜血直流。他定在那里,脸色惨白,好容易才用尽全身力气道:“已经分手了。”
“什么?”詹小芳不敢相信道,“当初我看到你把你女朋友的脚拥进怀里的时候,我有一个错觉,你们应该会永远在一起。”
苏望转过头来,满是忧郁和感伤的眼睛让詹小芳看到无尽的无奈和痛惜,他淡淡地问道:“永远有多远?是一个永恒,还是一瞬间?”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看着苏望在阳光下的背影,詹小芳觉得自己看到一头在荒漠中孤独前行的骆驼。
康永年带着调研组前脚刚走,后脚县大院就传出,康永年成了接任义陵县委书记的热门人选,他这次义陵之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反倒是苏望在座谈会上的出彩,在某些人的刻意淡化下以及谣言满天飞的情况下,像是往波澜已起的水面上投下一粒石子。
第二天,苏望和张宙心又出了,花了几天时间去了五方县雁回湾,郎州市的五溪源乡,舞阳县舞水江边的望江亭等地方调研,又在这三个县市的档案馆、地方志办公室翻阅了不少资料。
中间是五一节,张宙心回义陵休息去了,而苏望则去了一趟潭州,参加老师杨明和的婚礼。在婚礼上,苏望才知道师母覃笑云是荆南大学医学院毕业的,现在是省人民医院儿科医生。不过杨明和的婚礼办得很低调,除了工学院的领导和同事,就是一帮学生,双方的父母亲都没有出席。不过知道杨老师有背景的苏望理解他的苦心。
参加婚礼之余,苏望和张爱国以及几位关系还不错的学院教授把众联铸钢厂的事情都谈妥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常为民来跟进了。
回来继续调研,最后一站是郎州地区博物馆,这里珍藏了不少郎州地区出土的文物,而且还有一位知识渊博的老教授,对苏望两人的调研大有用处。
到博物馆时正好是中午时分,因为事先约好了,所以两人就直接进去,先去找博物馆的资深研究员傅承明。傅承明不仅是郎州地区历史和考古界的泰斗,在荆南省和国内也是享有盛名的。可不知为什么,这位六十多岁的老学者拒绝了吴江大学、东越大学乃至京城大学的邀请,专职在偏远的郎州地区博物馆当研究员,顺便兼职郎州师院的教授,而且一周只去讲三堂课。
走进博物馆的大院,苏望两人傻眼了,现在十二点多了,工作人员都下班了,上哪找傅教授去?也不知道他住哪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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