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弘,罗省长的秘。”
“是的。这苏望曾经跟着他老师俞老来东越做过调研,只是那时我只能远远地看着,而且他当时也毫不起眼,所以我只是记住了他的名字,却记不住他的样子了。在席中他不是承认了曾经到东越省来做过调研吗?那就没错了。”
“老谢,你的意思是苏县长知道我们在试探他?而且别有目的。”
“当然知道。我只说了两三句话他就明白了,我们白在他面前表演了一番。
“老谢,那我们是不是急了点?”顾忠和有点忧虑道。
“老顾,不用担心。虽然他知道我们的用意和做戏,但是他对我们丝毫没有反感,否则不会谈得那么深,那么透了。”
“老谢,你的意思是今晚的这番谈话可能会传到罗省长那里去,你也有出头之日了。”
谢强生脸色微微一变,沉默好一会才轻轻地摇摇头道:“这个我却说不好,这个苏望,我是一点都没摸到底。”
顾忠和脸色也是微微一变,轻轻地叹息道:“这个苏望,看去年纪轻轻的,怎么城府和心思这么深呢?听去跟你相谈甚欢,但是现在一回味,却像是你们两人学术进行探讨交流,一点题外的意思都没有露出来。真是不得了。”
谢强生却笑了,意味深长地说道:“他越是这样一个态度,我反倒更加放心了。”
“老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个苏望谈话间不露分毫声色,这说明他对这件事很慎重。老顾,这事他越是慎重我心里才越踏实。”
顾忠和微微点点头,向省长推荐人,能不慎重点吗?默想了一会,他又迟疑地问道:“老谢,你说他会不会狸猫换太子?”
顾忠和说的很含蓄,意思谢强生却明白了,老是在担心苏望会不会把他的观点当成自己的观点,拿去向罗省长邀功。
“老顾,你不明白作为一位领导干部,发掘人才、使用人才是重中之重。而提出一些新颖的观点虽然重要,但领导干部不是做学问,他的重点在于领导能力。”谢强生意味深长地说道。
顾忠和终于为老放心了,仰头笑道:“你们当领导干部的弯弯绕绕我是不明白的,既然你说没关系那就行了。”
谢强生转过头,很真诚地说道:“老顾,这次多谢你了。”
“老谢,咱们老同学之间用得着那么客气吗?这次完全是我那个小舅子,昨天我们去给老丈长祝寿,这小子在那里神吹,说他跟司马弘处长关系有多铁,还一起去接被他认为是罗省长亲戚的苏县长,正好给我提了一个醒。想不到今天那位于总带来的就是这位苏县长,也正好是荆南省人。这真是太巧了,也是你的运气。老谢,你在省委政策研究室蛰伏了八年,厚积薄发,也该是你出头的时候了。”
谢强生坐在那里,看着虚空,神情复杂地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才幽幽叹息道:“八年,或许待在省委政策研究室八年,对我而言是因祸得福。我现在才明白,这是李记对我的一种磨砺和关爱。”
接下来几天,苏望在于久南的引见下会见了十几位东越省企业主,大部分都是纺织业的中小企业主,其中有好几位是当年跟于久南一起同戴投机倒把帽子的难兄难弟。[]匡政之路235
这天,苏望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你好,请问是荆南省渠江县的苏县长吗?”
“是的,我是,请问你是谁?”
“苏县长你好我是定海市委办的黄翰章。是这样的,乔记今天到省里开会,晚有空,要约你一起吃个饭,不知你方不方便?”
“乔记到东州来了,好的没问题,时间地点我听黄处长你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