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秦王的威严荡然无存。
「夹谷关失陷后,伪帝在逃窜之前,封了卫王监国太子,留他在关中······说是讨伐叛逆!」
「无耻!」姜鹤儿捶打了李玄的肩头一次。
「殿下,卫王那边······」卫王和李玄之间可是能托付妻儿的交情啊!
「李泌在甩锅!」李玄淡淡的道:「卫王,是个好人。」得!
卫王躲过一劫。
姜鹤儿不禁笑眯眯的,李玄感应到了,就问道:「鹤儿高兴?」
「是呀!」姜鹤儿说道:「卫王看似冷漠,实则最是爽直。」「你喜欢爽直的人?」
「不喜欢,不过,不讨厌。」鹤儿啊!
你就不能多赞美殿下几句?赫连燕苦笑。
天下最接近李玄的人便是姜鹤儿,多少人眼红她的地位。
刚开始北疆豪强们看不上李玄,那些贵女大多如此。等灭了北辽后,风气突然一转,不少人家托人拐弯抹角的来试探,想让自家女儿来侍候李玄。
所谓的侍候,不过是托词,目的是想通过女儿来表达投效之意。顺带,女儿若是能生个一儿半女,那地位可就不同了。
不说做杨松成第二,好歹,做个重臣也成啊!
可面对这等试探,李玄一概不搭理。
那些贵女在闺中不知扯坏了多少手绢,跺坏了多少绣鞋,最终发现,整个北疆机会最好的便是姜鹤儿。
连带着姜鹤儿的耶娘在村里的地位都高了一大截,村正的威风从不敢冲着他家使。
揉着李玄的肩头,姜鹤儿哼着曲子,很是轻松。
赫连燕说道:「殿下,越州那边,说是城门紧闭,许进不许出了。」
「大战在即,谨慎总是没错的。」
姜鹤儿问道:「殿下,此战咱们的把握大吗?」
「怎么说呢!」李玄想了想,「若是关中的叛军,我北疆军不惧。但南方的叛军正在集结,估摸着能有三万大军。」
三万大军在这个时候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在大战时,若是那三万人马突然出现······这一战还怎么打?「我军本是孤军深入,难以快速从北疆调遣军
队来援。」李玄说道:「三万大军在侧,如芒在背。孤必须得分兵去盯着他们。如此,大军便被削弱了。」
「那么,咱们的把握便小了些。」姜鹤儿有些不乐。「从未有绝对把握的厮杀。」李玄笑道:「此战难说!」
大战不远,他一直在琢磨着如何应战,此刻脑子里有些乱。赫连燕跟他许久,知晓他此刻的情况,这才让姜鹤儿为他揉捏放松。
马杀鸡,很爽啊!
姜鹤儿又在哼曲子了。
李玄眯着眼,「鹤儿唱一曲。」姜鹤儿一怔,「我唱的不好呢!」「唱吧!」
李玄觉得自己崩的太紧了些,需要放松一下。
姜鹤儿想了想,一边揉着李玄的肩头,一边曼声而歌。「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送迎,争忍有离情?」
李玄仿佛看到了一对有情人儿即将别离,船夫在催促,情人不舍,执手相看泪眼。
「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边潮已平。」男子泪目,女子泪目,可终究要分离。
姜鹤儿唱完,问道:「如何?」
李玄叹道:「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呀!」姜鹤儿欢喜的道:「这话说的极好比我唱的都好。」赫连燕莞尔,「殿下诗词无双无对。」
傻女子,要会赞美殿下啊!
你不赞美男人,男人怎么会心动呢?「指挥使。」捷隆来了,「有人求见。」
赫连燕起身告退,临走前给了姜鹤儿一个眼色。好好侍候国公。
「可会舞蹈?」李玄问道。「会呢!」
姜鹤儿起身走到了前方,开始舞蹈。李玄一边看着,一边想着杨略。
「杨略,该回来了!」......
「驾!」
三千骑正在荒野中疾驰。
他们穿着大唐甲衣,看着就像是南疆军。天色昏暗,偶尔有雷声。
为首的将领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要下雨了,寻个地方避一
「将军,就怕赶不上趟了!」说话的人,霍然是何聪。将领回头,竟然是杨略。
「咱们刚过松州,洪州叛军多,不能走,只能绕道潜州一侧。」杨略勒住战马,「来得及!」
三千骑,这是他多年来的积累。
这三千骑皆是他从南疆一点一点弄去的南周,多年操练,早已成了一家人。
此刻,三千骑都在看着他。「歇息!」
杨略下马。
他看着远方,「雷标也不知到了何处。」何聪说道:「他偏生要去做斥候,奈何。」
「他是想着即将见到殿下,心中欢喜,急不可耐了。」杨略嘴里说着雷标,自己眼中也多了期冀之色。
他的小郎君啊!不知如何了。数骑疾驰而来。为首的便是雷标。「将军!」「如何?」
「殿下大败阿史那燕荣,随即击溃史公明,代州归顺。如今石忠唐大军正准备出关。另外,前方叛军集结了三万人马。」
「代州······史公明若是能攻打利州,北疆军必然军心不稳。殿下率先击溃史公明便稳住了军心。接下来,便是大战。」
杨略轻声道:「石忠唐想来信心满满,可他却没想到,老夫来了。」
他负手看着远方,「老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