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唤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轹。
谁,弃我而去,留我一世独殇;
谁,可明我意,使我此生无憾;
谁,可助我臂,纵横万载无双;
谁,可倾我心,寸土恰似虚弥;
谁,可葬吾怆,笑天地虚妄,吾心狂。
当时,雪刚刚覆盖了飞霜阁,她蜷缩在他怀里胡乱写着,不时喃喃自语,他笑,问她师从何人,她说,这诗词,出自一个名叫仓央嘉措的佛教男子之手。
不等她讲完这个仓央嘉措,他已经进了宫,直到半夜回来,她已睡下,一盏红烛燃着豆苗般的火焰,恰到好处照亮了他进屋的路,桌上一页宣纸用砚台压着,留下几行潦草的字:
我,牵尔玉手,收你此生所有;
我,抚尔秀颈,挡你此生风雨。
予,挽子青丝,挽子一世情思;
予,执子之手,共赴一世情长;
曾,以父之名,免你一生哀愁;
曾,怜子之情,祝你一生平安!
很多次,他想问慕容霜,问她为何变化如此之大,不再是曾经那个喜怒无常的慕容霜,不再是那个精于算计的慕容霜。
他派很多人重新调查过她的一切,丝毫异常也没有,没有任何迹象说明她学过医,可是,她偏偏精通药理。
在他拥有她的时候,她还没有被别人得到过。
很多事都脱离了自己预计的轨道,甚至,朝着自己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可是,他始终不会忘记,自己拥有她的目的。
思及至此,云惊鸿敛起心心中的万般思绪,抬头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大步走向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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