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就说我女儿到底能不能治好，快说呀，你和我说这么多不就是为了多要点儿钱么，说吧，多少钱都行，只要治好我女儿就可以了！”周母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情绪变得异常激动。
“女士，我们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手术有风险……”医生解释道。
“什么风险？”周母急道：“多少钱才能没有风险？”
杨明一听有点儿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不由得打断了她的话头：“伯母！你能不能清醒点儿？你以为有钱就完事大吉了么？你能不能听医生把话说完！”
被杨明这么一吼，周母也清醒了不少，对自己刚才的行为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医生，是我冲动了，那您说吧……”
医生点了点头，每天形形色色的家属他看的多了，也不在乎，见周母的情绪稳定了，于是继续道：“因为伤者的子弹位置比较特殊，所以我们也不可能保证会在不伤害到脑神经的情况下取出子弹。所以，这个手术有很大的风险姓，需要家属签字后，我们才可以实施。”
“啊！”周母惊道：“那如果破坏了神经会怎么样呢？”
“这个就不好说了，脑部的神经很神奇的，每一条都有它不同的作用，如果某条神经被破坏，就有可能会出现四肢瘫痪或者失明、面瘫、说话不清晰更有可能影响智力。”医生解释道。
“那没有别的办法了么？”周母连忙问道。
“这个就算是国内最出色的脑部医生钟翰林教授也不能完全保证没有风险……”医生有些为难的说道。
“那我把他请来，是不是可以降低一些风险呢？”周母连忙说道。
“可以，不过要尽快。如果能把钟老师请来，那自然好！但是我怕伤者的情况不稳定，坚持不了多久的。”医生说道。
“好好！我知道了，不论多少钱，我都会将钟翰林医生请来的。”周母连连说道。
“不过，我还是要事先说一下，钟老师很忙的，而且现在人在燕京，并不是花钱多就能请来的，有多少富商想找钟老师都请不到。”医生委婉的提醒道。
“啊！那怎么办啊？”周母钱很多，但是听了医生的话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你和钟医生是否熟识？你能不能帮着联系一下呢？”
“我认识钟老师，可是钟老师却不认识我！”医生自嘲道：“恕我无能为力了。不过我听说松江工程大学的刘唯山教授和钟翰林教授是私塾同窗，并且关系十分好，上次钟老师来松江的时候，是刘教授陪着的。如果你在松江人脉广的话，可以试着联系一下刘唯山教授看看他能不能帮你……”
什么？！杨明一愕，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么巧。刘唯山，不就是自己的干爹么！
“那我这也不认识啊……”周母的生意在东海，在松江除了认识王锡范这个比较重量级的人物之外，不再认识谁了啊！
“医生，伯母，麻烦你们稍等一下，我这有点儿事儿。”杨明听说干爹认识钟翰林不敢再耽搁，连忙准备打电话求证一下。
“你有事儿就去办，别耽误我这里！”本来周母听到女儿的消息就够闹心的了，现在又为了请到钟翰林医生犯愁，杨明这还在添乱（她认为杨明是添乱），于是不耐烦道：“医生要给佳佳治伤，等你有什么用！”
“我给我干爹打个电话，看看有没有办法！”这种时候了，杨明也懒得和周母计较了。
“你干爹是谁？”周母反问道。
杨明摆了摆手，做了个待会儿再说的手势，因为电话已经接通了。
“干爹，我是杨明。”杨明对电话那边说道。
“杨明啊，找干爹有什么事儿？快过年了，也不说到干爹这里来坐坐看！”刘唯山爽朗的笑声通过电话传了过来。
“干爹，我这次找您，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拜托你的。”杨明赶紧说正事儿，因为周佳佳的事情耽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