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凌琦看着剩下的药,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双眼无神的盯着那些药片,感觉那些药片就像是一团团白色的泥浆,将她笼罩淹没。
吃进胃里的药后知后觉的泛起层层苦意,让她忍不住干呕起来。
等干呕的冲动过了,视线渐渐变的朦胧起来。
直到有水滴砸在手背上,她才意识到自己是在难过。
不能让孩子成为她的牵绊,不能为他生下一个不该存在的宝宝,竟让她的心那么的疼。
回过神来,她把整板药扔了出去,如同被烫到了一般,动作大的连她自己都被吓到了。
想想答应战谦言的条件,她又把药捡了回来。
在战谦言对她失去兴趣之前,她知道自己还要吃很多次这个药。
——
下午过了五点,田恬才醒过来,烧也退了。
凌琦又把刚买没多久的粥和一个青椒土豆丝拿给她,看她吃完了才给战谦言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半晌,在凌琦以为他不会接的时候,那边传来低沉磁性的嗓音,“有事?”
“恬恬发烧太严重在住院,今天晚上我先不去了。”
她的话男人的嗓音更加沉了几分,“你要留在医院陪她?”
“不是,我找了个特护,晚上帮忙看着。
我东西都没搬,也还没和家里说清楚,今天晚上先住在陆家。明天让人帮我整理一下,再过去。”
凌琦抿唇,压下心里因为听到他声音生出的一丝异样,说出想了一天的说辞。
战谦言没说话,只是呼吸似乎加重了些。
一时间,陷入了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