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记得,在陈冰十二岁那年,初潮来了,肚子疼闹脾气不肯早起练拳脚,被他让人打了二十军棍,还不许找医生,就这么顶着一个血糊糊的屁股站了两个小时马步。
陈冰也倔强,真的就站满了两个小时,才被人扶了回去。
当时她心疼的不行,让人把医生请来,本想亲自上药,可看了一眼之后被泪水模糊了视线,怎么也下不去手,最后让家里的医生帮忙上了药,又给开了去寒气,固本培元的药。
当天夜里,陈冰就高烧三十九度七,三天三夜才退了烧。
也是那次,她恨的几乎和陈国栋离婚。
只是刚给父亲拨通电话想让他帮忙弄一份离婚协议,就看到陈老坐在陈冰床前抹眼泪。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公公哭,料想打了陈冰他心里也是疼的。
犹豫了一下,她终究只是对父亲说了些题外话,关于想把父亲特意多分给她的股份送给侄子的事情。
虽然哥嫂也疼她,不会和她争这些,可她一个外嫁的闺女,终究不好占着这么多的股份。
父亲自然是拒绝的,她顺势说了几句闲话,没什么心情多说挂了电话,只守在外面看着陈老在里面抹眼泪,直到他哭完了,擦干眼泪又装出一副冷硬的嘴脸,才推门进去。
虽然没离婚,心里却有了阴影,怕死了陈老再对陈冰动手。
“你过来做什么?”
陈老眉头一皱,抬眼瞪着陈冰。
他难得有一次私心,是为了自己这个孙女。
她若也不理解他,他这么做还有什么意思?
“爷爷,你还想让我嫁给风绪?”
陈冰脸色不善,没理会陈老的质问,反倒绷着脸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