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人去追问古钟号遇袭的真相,却只把污水泼向为联邦出生入死的许乐上校身上!那名涉嫌此案的莱克上校被逮捕之后,送去了哪里?为什么我向国防部发文,始终没有回音?”
“退一万步讲,就算许乐上校是你们所说的通缉犯,我又要请问,他究竟犯下了什么罪行,能够让你们如此愤怒,恨不得马上把他枪毙?”
女议员摊开双手,感慨万分说道:“我不知道这个大厅里隐藏着多少背后的交易,我只知道我们走进议会山时,都要把手放在宪章上面发誓,但很明显,我们当中的很多人已经忘了这一点。”
“我来自东林,如果许乐上校来自东林,我只会感到骄傲,我的发言完了。”
议会山内一片哗然,高险如悬崖的议员席位上响起无数反对的声音和愤怒的斥责,一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议员敲响面前的发言铃,皱着眉头说道:“伊沃议员,我想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风度,我们坚持对许乐上校进行调查,当然是从宪章精神出发。”
“宪章精神?保尔森议员,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你在当选议员之前是前政府的财政部副部长,而更早之前,你是盛高投资公司的高级董事。”
伊沃议员望着他,带着一丝极淡的嘲讽说道:“盛高投资一直试图说服政府对古钟公司进行分割,你在其间扮演怎样的角色,还需要我说的更明确一些吗?从宪章精神出发?我很怀疑当你的手放在大宪章上时,心里想的是不是钞票。”
“污蔑!”保尔森议员恼怒地挥舞着手臂,厉声说道:“无论你怎么扭曲事情的真相,都没有办法替罪犯洗脱罪行,许乐上校隐瞒身份进入jūn_duì ,隐瞒他与联邦头号通缉犯之间的关系,伊沃议员,以你法学硕士的学历,应该很清楚他究竟触犯了多少条联邦法律。”
“你必须为你刚才的发言负责。”保尔森议员回头望向四周的同僚,大声说道:“总统先生也必须对此负责!他为什么允许保释许乐?他难道不知道这个人对联邦安全将造成多大的隐患?”
他冷冷地盯着台下,说道:“许乐,是联邦历史上最臭名昭著叛国者的学生,谁能解释他隐姓埋名进入首都星圈的真实目的?谁能向全体联邦保证,他的行为背后没有隐藏任何阴谋和野心?”
“叛国者的学生就是叛国者?”伊沃议员大声反驳道:“现在不是前皇朝时期,没有血统定罪这么荒谬的事情,诸位,醒过来,看看前线的战火,我们需要的是团结,是冷静,而不是狂热的道德迫害!”
或许伊沃议员的发言是清醒的,但她忘记了一件事情,越是在战争时期,所谓道德立场越是最敏感的词汇,她的发言瞬间被湮没在嘲笑和斥责声中,整个议会大厅不停回荡着诸如叛国,阴谋,审判之类的字眼。
就在这个时候,有很多议员忽然注意到大厅角落里发生了一些变化,他们看到很多职员,很多自己办公室的职员,满脸焦虑地出现在过道中,隔着极远的距离向自己做着暗示。
这数百名掌控着联邦命运的议员并不见得都是最聪明的人,但在政治方面却肯定拥有过人的敏锐度,换句话说,他们都是最保守的那群人,看到办公室职员的暗示,虽然不明白真实的原因,但针对许乐上校和帕布尔总统的猛烈进攻渐渐变得稀疏起来。
随后所有议员手里都拿到了今天提前出版的首都特区日报,看到了这份联邦第一严肃大报整整三个版面的专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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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休会半个小时。
伊沃议员站在主席台上,一脸严肃地挥舞着手中的报纸,大声质问道:“现在还有谁会认为叛国者的学生就一定叛国?”
保尔森议员喘着粗气坐了下来,整个议会大厅一片死寂,只有伊沃议员响亮的声音,她手中那份报纸不停挥舞,报纸上面军神李匹夫正在微笑,却让议员们感到无比惶恐,有些艰于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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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大概在五点半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