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布置妥当后,杨兴则带着警卫员四娃子与两个参谋一道,巡视前沿阵地。
不时着大家挖掘阵地,根据前世经验,以及脑海中残留的数年军事知识,杨兴指着这个战壕道:兄弟,你这个挖的太浅了,你,仅仅齐腰,如果对方进攻,你走这样跪着战斗,不行的,告诉弟兄们,一定要挖到胸部,如此之下,你这样,打起来多顺手。
指着另外一个士兵道:嘿,你使用铁锹方法不对,我给你做一个试验,就是这样,你,这样能挖多少土啊?
傍边一个士兵问道:团长,弟兄们如此辛劳,挖这个战壕,要是熊部不来,多亏?
杨兴笑道:如果熊部不来,大家就相当于演习啊,知道不,如此我们就演练大兵团作战啊。
还有一个士兵嘀咕道:团长,这可比剿匪麻烦多了,剿匪的时候,弟兄端着汉阳造,一下就冲进去,虽然有几个比较麻烦,比较凶悍,但是弟兄们三下五除二,就将他们解决了。打这仗,还需要挖什么战壕,怪麻烦的?
杨兴面色一沉道:少说废话,给老子挖。土匪有大炮,一个土匪窝点才多少人?最多2~百人,而熊部4个团,超过6千人,兵力可足足是我们的5倍。
有一个留着长长胡子的士兵问道:团长,熊部jūn_duì 如此之多,我们能够战胜吗?
哈哈笑道:怎么不能?熊部虽然人多,但是后方被我们端掉,所部弹药补给不上,这是其一。
其二,在老巢被端掉后,按照现在各部做法,不是宣布下野,就是举部投降。熊克武不宣布下野,也不宣布投降,竟然派兵来攻,如此表明熊克武压制了内部反对派,乃一意孤行。
其三嘛,他们老巢被我们端掉,但是如果到我们守得坚决,没有夺回的希望,如此之下,他们怎么办,必然军心尽失啊。
一个士兵说道:团长,反正我们相信你。我们相信跟着你,不但有仗打,而且战无不胜?就像在顺庆剿匪,其他各部,多难以取胜,而团长带着我们手到擒来。
旁边几个士兵一听,也笑道:熊部虽然厉害,有4个团,但是老子们也不含糊,有团长指挥,没有打不赢的。
如此战场气氛显得比较轻松。
一个排长耷拉着脑袋,偷偷问杨兴道:团长,难道我们要与熊部开战啊,要知道他们可是革命党人啊?
一听,内心一紧,原来千防万防,不惜将那些不愿与熊部开战的同盟会会员留在顺庆,但现在在熊部大军压境之下,竟然还有人同情熊部。
连打两个哈哈,拍了下这个军官肩膀,站在战壕上,对众人说道:兄弟,熊克武虽然是一个革命者,但是其行为不是保护国民同志,保存革命实力,在现在全国各省都取消独立后,反而与我们一交高低,如此明显不智。大家想想,如果我们不来占领重庆,其他人绝对会来占领重庆,如此之下,重庆不血流成河?
这个排长显得比较迷茫,问道:是的,团长,如果其他部队进城,早就杀得血流成河,但是前天我们进城,除了找几个地痞流氓出气,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干。但是团长,如果熊部进攻,我们怎么办?
嘿嘿笑着,拍着这个排长的肩膀道:兄弟,实际上熊部已经败局已定,如果他们进攻,我们不抵抗的话,其他部队进城,他们伤亡更大,所以,只要熊克武干将大炮对准老子,老子也一定要让他喝一阵的。
这个军官还是有点为难,杨兴站在战壕上面,对大家说道:兄弟们,我们手里拿的枪是什么?是枪,不是烧火棍,如果熊克武胆敢进攻我们,我们怎么办?
一些士兵高喊着:打回去,我们将他打回去。
杨兴点点头道:各位兄弟,熊克武自认为是革命者,现在二次革命早已经失败,他不知道反省,竟然派兵来打我们,难道我们独立团的弟兄们是孬种吗?不是,我们独立团弟兄是在西藏歼灭叛军,在顺庆肃清土匪的劲旅,只要熊克武敢开第一炮,我们将怎么样?难道我们等着熊克武来攻,举手投降,让熊克武宽恕我们的性命,不是?
这帮新军弟兄可不管什么革命党不革命党,有的高声叫着:打回去,打回去。
有的喊着:告诉熊克武,我们弟兄不是孬种。
有的高喊道:熊克武敢来拼命,老子与他拼了,大家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怕谁?
虽然着一些军官还迟疑不定,杨兴内心已经有底了,笑着道:当然要打回去,当然要告诉熊克武,我们弟兄们不是孬种。
但是,为了给熊克武一个活命的机会,我们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有犯我,我必犯人。对熊部,我们可以说一直在忍耐。但是不论如何,我不会开第一炮,只要熊部不打我们,我们也不会打熊部。
只要熊克武敢打我们,我们也要打他。
到士气正旺,王铭章提出道:团长,李树勋部在关前,兵力非常弱,你这样可以不,我们将他们击退,到时候再与熊克武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