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让汉人屠杀为什么就能让日本人屠杀,那里全是满人,为什么要让汉人沾满鲜血?日本人干这一行很顺手,就让他们干吧,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嘛。辽东清洗干净之后,辽东的土地还是汉人的,日本人得到了满足,汉人得到了一个干净的辽东,为什么不能结合?至于日本人,后面自然会慢慢对付,这是后话。
漫天遍海的明军战舰开始缓缓靠近,一口口漆黑的炮口已经开始校准,而清军也逐渐手忙脚乱地登上停泊在海岸的舰船,大战一触即发。
刘国轩、杨让、施琅三人站在明威号船舷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远处徒作抵抗的清兵,刘国轩与施琅是老相识,在郑氏水师时,两人便都是军功赫赫却又不得志的中级军官,后来一个投了大明,一个投了满清,已有许多年未见,如今施琅带着十几条船倒戈原本就是计划之中的事,刘国轩是知道施琅本事的,因此给了他极大的礼遇,让他登上明威号主舰共同制敌。
杨让原来也是郑氏水师的军官,投明之后在刘国轩属下地东洋水师任职,后来屡建奇功,因功升耀为北洋水师总督,说起来,如今站在船舷的三人都是金厦水师出身。
“开炮。”刘国轩威风凛凛的大喝一声。
“开炮……”
“开炮……”
“开炮……”传令兵彼此相互呼应,传达刘国轩的命令。
“轰轰……”一时间,千弹齐发,宁静的海面上轰隆作响,海面上一溅起了一窜窜浪花,由于还未正式进入射程,因此中弹的清军战舰极少,但是这样的气势却是令人震撼的,铁球砸入碧波中,海面上到处升起丈高的水柱,给清兵们施加了极大的压力。
站在甲板上地福海也不甘示弱,大声喝令还击,清军的炮手开始校准,随着一声令下,咚咚……一声怪响,无数个炮口射出了砂石、石块,对明军战舰更是没有任何威胁。福海这才想起舰队还没有做好战斗准备,平日里训练时为了节省弹药,都是由砂石、石块充任炮弹射击地,真正的炮弹和烈性火药还在船舱火药库里存放,此时已是万分紧急,他反手一巴掌打了身后的传令兵一个耳光,大吼:“楞着做什么,让人搬运火药和铁球上来。”
“喳。”捂着脸的传令兵一脸的委屈,连声应了一句,扯开嗓子大吼:“速速填装弹药,取出砂石。”
“轰轰……”明军地战舰没有任何阵型,仿佛嘲弄一般不断的靠近,根本不害怕清军做出反击似地,同时也不断地射出炮弹,已经由几艘倒霉的清军战舰被炸出了窟窿进水了。
“报。”一个副将哭丧着脸从船舱中钻出来,惊慌失措地对着福海禀告:“不好了,不好了,火药库中的火药受潮了,卑职将一箱箱地炮弹箱撬开,里面全是石头。”
“啊?”福海感觉到手脚冰冷,一下子没有站稳,踉跄一下差点趴在甲板上:“火药库是密封的,是谁放进去的水?那些炮弹是谁换的石头?”
“卑职不知……不过,火药和炮弹的供应一直是水师巡检李大人供应的,搬运的人手也都是巡检衙门的人经的手。”
完了,福海勉强扶住船舷,让自己没有背过气去,这时明军的舰队越来越近,仿佛已经知道己方没有火药一般,大大咧咧的在百丈之外不断的喷吐着火舌,其他的清军各舰显然也发现了没有了火药、炮弹迎敌,早已乱作了一团,有的战舰开始脱离指挥,如无头苍蝇一般向海岸方向逃窜。
“让李应龙所部拖住明军,其余船舰全部往沽河水道撤退,进入内河,以躲避明军锋芒。”福海只能无奈的下令撤退,没有了火药和炮弹,火炮就失去了作用,而没有火炮的战舰几乎就成了明军的水上靶子,在这里等着挨打,倒不如先跑了再说。
整个水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弹雨自空而落,清军水师开始向沽河河道口蜂拥逃窜,后面的明军水师紧追不舍,跑的慢的中弹之后被三四艘明军艨~舰勾住,一个个明兵顺着钩索登上甲板,与船上的清兵混战成一团。
一些眼看抵挡不住的清舰眼见大势已去,还未等明舰靠近,已宣布投降了。
沽河道口,如今已挤满了欲入水道的清舰,但是河道最多只能容纳一条战舰通过,挤的舰只越多,就会有船堵住河道,前面是窄小的河道,后面是弹雨,若没有混乱才怪了。
正在这个时候,已经进入河道的清舰开始传来骂声,堵在河道口的清军主舰被无数战舰包围,进不得,出不去,图海已经气的跺脚了,这个时候,前方舰只上一个小校划着小船过来禀告:“提督大人,沽河河道给人堵了。
”
一发炮弹砸中了主舰身畔的艨~舰,发出巨大的响声,接着边上的艨~舰上有人大吼:“不好啦,进水啦,进水啦。”
“堵住了?”福海跳着怒视小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