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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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渐渐停了,
去,天空又渐渐明朗起来,雨水浇去了血腥,也将海刷一新。
明军与标勇们一道又入了海丰城,一场厮杀之后,已经没有人再欢呼雀跃,当一个个满是泥泞的明兵一脸疲倦的进城,沿街的店铺探出了一个个仍然挂着辫子的脑袋,海丰城的百姓这些天可算是担心受怕死了,先是明军突然攻城,百姓并不知道这些是哪来的jūn_duì ,还道是山贼,吓的缩在家里动也敢动,等明军攻下了海丰,入城之后,百姓们见明军并没有任何劫掠,而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城楼以及几个府衙里,连粮食都没有征调,这才放下了心,等他们知道来的是十几年前一溃千里的明军时,一时间又不知道是悲是喜,后来听到清兵就在城外,许多人又开始担心起来,既担心明军突围不出,又害怕清军入城之后进行抢劫,这原本是极为平常的事,大头兵们打了仗,不抢的话能叫兵吗?
如今见到衣衫褴褛的明兵们拖着武器入城,先是庆幸,随后便有人发出了欢呼。
“孩子他娘,去烧热水来,天寒地冻的孩子们身子都湿透了,若不用热水敷敷,恐怕九成要病倒。”家家户户都是这个声音,百姓们之所以这样热情,并非是因为他们是明军,而是他们从来未有过劫掠,更没有什么摊派,这样的jūn_duì 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
原本空荡荡的街巷里突然涌出了无数人来,有人拿着窝头,有人提着水瓮,有人放起了鞭炮,将一个个明兵拉进屋子,弄得一起进城的标勇们浑身不是滋味,因为百姓们看他们的眼神总有着一股戒备。………………………………………………………………………………………………………………………………………………
刘国轩浑身多处受伤,在随军大夫包扎之后勉强召开了会议,这一次大战共折损了近四千人,现在明军只有四千不到,而且伤兵占了两成,可谓是损失惨重,好在清兵也没占到便宜,找到的尸体有近六千,截获的粮食、马匹都不少。
“标下章言,参将将军。”章言一脸肃然的向刘国轩行礼。
刘国轩忍着伤痛连忙起来将章言扶起,若没有这个章言,他恐怕早已死在泥浆中了:“章将军不必客气,你是水师陆战队的救命恩人,更是我刘国轩的恩人,应当是刘某拜谢才是。”
章言起了身,身后的几个抚标官员也都与明军将佐见了礼,这才纷纷坐下。章言道:“抚标这边还有些粮草,海丰城正好缺粮,可分一部分留着,至于伤员,我们这也有些随军的大夫,也一并留下,将军还有什么需要的?”
刘国轩不由得讶然:“怎么?章将军不随刘某一道去江南吗?你们已经大张旗鼓的与满人反目,留在这里做什么?”
章言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出来:“标下与弟兄们的家小都在济南城,此次率意而为,恐怕会连累了他们,因此,不得不先杀回济南城,先保下家小再作打算。”
刘国轩点了点头:“是刘某思虑不周了,只是济南城乃是一省巡抚的驻地,城池高阔,恐怕要攻下并非这样容易。”
章言苦笑道:“标下岂有不知?这也是无奈之举,不过济南城边的防卫并不多,原本就是我们这些抚标守卫的,若是日夜赶去突袭,倒是有几分把握,更何况兄弟们对济南城的地理极为熟悉,又多了一分胜算。”
刘国轩沉吟了片刻,才道:“不若这样,将军先去济南,若是能攻下便好,若是不能攻下,可立即回师海丰,等我大明水师赶到了山东近海,刘某再率一支人马前来策应如何?”
章言与属下的几个游击、千总相互对望了一眼,那几个游击、千总自然是点头的,有了明军策应,把握自然大了不少。
章言才道:“这就再好不过了,只是烦劳了将军……”
刘国轩摆了摆手:“我这便命人造饭,你们先去休息,待吃饱睡足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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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有朋友说满蒙骑兵实力应该没有这么强,特别是入关之后,战力急转直下,但是大家应该注意到,战力地下的是北京城的八旗而已,关外的八旗在这个时候还是很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