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逊克王举倾国之兵暗在距离东印度边境二十里外的森林汇集,整整二十万印度土兵整装待发,虽说这些土兵个个长着一副营养不良的脸,浑身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甚至有一部分人只能装备最原始的木棍,背着藤牌,但是逊克王相信,如果突然袭击,他至少有六成以上的胜利希望。
现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着使者的返程,以确定明军根本毫无戒备。
几波匆匆而去的探子也回来了,他带来的消息还算满意,整个新成都城防禁松懈,显然并没有发现逊克王的异动,逊克王心情逐渐开朗起来,虽然他的小儿子仍然落在汉人的手里,但是现在当务之急的是,解决掉这些豺狼护家族的统治。
潘迪特原本是反对袭击计的,如今见到情况稳定,也有了不少的信心,他重新整编了一支残余的象骑兵和马拉缇骑兵,虽然规模比原来小了不少,但是逊克国总算又有了一支主力的武装。
正在一对父子心急火燎的功夫,终于,派去新城都的使者终于返回了边界的另一侧。
“大王,我完全可以肯定,汉人不知道我们的计划们似乎还在等待着我们割让土地和赔款们的城市仍然繁华,只是没有一丁点的备战气氛,他们的官员满是喜庆,似乎以为战争已经结束,该是收获的时候了王,请大胆的派出您的大军吧们的军营防御松懈,没有任何的防卫,我敢保证我们能够获得最终的胜利,湿婆保佑我们。”使者兴致勃勃的对父子俩讲起了新城都的我见闻,最后得出了结论。
“大王,请看是我和他们共同签署的协约,大明自认为得到了和平并且打算狠狠的敲上我们一笔,而我毫不犹豫的签上了我的名字人的总督与我甚至保持了相当好的友谊,他们绝没有在防备我们们的军营甚至是敝开的,甚至连最基本的巡逻都异常松懈。”使者掏出了一份精美的折子,指了指上面用汉印两种文字拟定的协约,接着将它递给了逊克王。
逊克王嘲弄似的笑了笑,毫不犹豫的将合约撕成了碎片,在他看来,这些纸面的约定就是用来撕毁的:“那么,辛苦你了,你为我们立下了大功。”
逊克王更加自信起来,他承认,汉军是个极为可怕的对手,但是,他并不认为一个睡着的狮子能够对他有多大的威胁,他就算是一只蚂蚁,也要将这头狮子吞下去。
潘迪特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难道不是吗?现在汉人没有任何的准备,而他的父亲已经磨刀霍霍,举起了屠刀,就算是汉人再厉害,他绝对不相信能够在慌乱的情况下组织起反击,就算是组织起了反击,优势也已经站到了他们的一边。
“父亲大人,我想,我们随时可以出
越过边境去,让不可一世的狮子尝尝我们的拳头。梧的身子隐现出盘根错节的肌肉,他又充满了活力。
逊克王脸色随即有些颓废:“如果拉玛势贾姆也在这里,那该多好。”
潘迪特随即也黯然下来,他清楚,那个弟弟一直觊觎着他,总是认为父王对这个哥哥的偏袒,嫉妒甚至充斥了他的整个身心,可是,潘迪特显然比拉玛势贾姆要厚道了不少,至少他不希望他的弟弟发生任何意外:“父王,只要我们获得了胜利,我们会有足够的俘虏换回您的儿子、我最亲爱的弟弟的。”
逊克王点了点头,振作起精神:“通知所有的士兵,今天夜里歇息一夜,明天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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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晨雾没有散去,地面上犹如蚁群一般黑压压的队伍开始汇聚成一条条人流向东印度方向快速移动,所有的印度土兵都接到了命令,谁能够最先抵达战场,那么他们将获得一块土地,并且还有足够的银币,这些奖励对于来说还是相当有吸引力的,因此,所有人卯足了劲的开始随着万夫长、千夫长、百夫长的战旗涌动,漫山遍野、络绎不绝。
“前进,我们的敌距离我们还有五十里,天黑之前必须赶到,给他们致命一击。”精神焕发的潘迪特发现,漫长的边界上竟没有任何的汉人士兵巡逻,偶尔有几支印度人组成的巡逻队,也被马拉缇骑兵迅速接近,并且砍掉了他们的脑袋。
这是一个好兆头,汉人都蠢猪,居然相信了聪明的马拉缇人的话,他们竟不知道,马拉缇人是印度大陆上最聪明睿智的种族,潘迪特的自信心终于完全恢复了,一个月前那场恶战他已渐渐的淡忘,被割开的伤口结上了疤,不再流血,不再有任何的伤痛,他现在最想要的,是冲垮那只不可一世的汉军,恢复他的荣誉,洗刷他的耻辱。
“潘迪特。”逊克皱着眉头,骑着神骏的白马,他对现在的行军速度并不满意:“这些奴隶和贱民实在太慢了,如果这样下去的话,我们还没有展开袭击,汉人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没有多少时间了,你懂了吗?”
潘迪特驾驭着战马向王靠拢:“好吧,我带着骑兵先走,等我将他们击垮之后,接下来的就看父王的了。”
如剩余的象骑兵和马拉缇骑兵人数没有超过一万人,但是对于潘迪特却足够了,他相信,突然给予毫无防范的明军一击还是足够了,等明军一乱,随后而来的步卒迅速的将明兵分割包围,纵使损失将会惨重,但是胜利的天平仍旧会倾斜向伟大的逊克家族一方。
号角呜呜的吹响,听到号角的骑兵极有默契的开始脱离队伍,向潘迪特的大旗集结。……………………………………………………………………………………………………………………………………………………………
新城都,原本宁静的气氛突紧张起来,回到土地上的汉人又开始向城池涌去,整个新成都的防禁陡然森严起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城门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紧紧关闭,女墙之上,一个个满是杀意的脸露了出来。
而在城外的军营,却显得如往常一样,整个营盘里只有极少的士兵,懒洋洋的仍未起营,营中的篝火已经熄灭,飘渺的余烟升上天空,一切安静的可怕。
约翰森坐守在前营,他的眼眸很是忧郁,是的,从昨天接到参谋总长的任务开始,他就一直这样,因为他和他的三千名士兵将坐守在这连绵十里的空荡营房里,而根据总参谋长的意思,他和他的英军士兵的任务是诱饵,也就是引诱蛮人突袭。
约翰森当然知道,当那些野蛮人对空荡荡的营房发起攻击的时候,只要英军能够防守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隐藏在附近的明军将会四面八方杀过来,将这一伙无耻的野蛮人包围、切割、最后一口口的吃掉。
约翰森可并不是个白痴,这一切都还只是计划,计划与现实总是有落差的,或许一点点的落差,就将送了他和士兵们的性命,他担忧的是如果合围的明军如果晚了一步的话,那么后果是什么?
约翰森发着苦笑,而他的士兵们显然并不这样想,他们兴致勃勃的拿着锨铲正在挖掘壕沟,这是明军的一种作战方式,很是有效,特别是对敌人的弓箭和标枪来说,现在约翰森俨然成了一名尽责的包工头,用对苛刻的目光去检查哪些完工的地段,对于他来说,这一条可怜的防线也是他们最后的防线,如果稍微出一点点问题,那么他的士兵就将成为蛮人屠戮的对象。
约翰森唉声叹息,他甚至再想,如果自己不兴冲冲的赶来助战,恐怕就不会遇到今天的麻烦了吧?想归想,这毕竟是大明水陆两军的核心,总参谋部的命令,虽说他并不律属于那个参谋部,但是为了保持两国的传统友谊以及对盟友的忠实承诺,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好好干下去。
“小子,你没有吃奶吗?挖深一点,否则要你好看。”懊恼的约翰森开始找到了一个发泄的目标,一个偷工减料的士兵被他抓住了,他想跳进未完工的沟壕里去踢踢那个士兵的屁股,可是他的副官却拦住了他。
“阁下,请不要这样,战争即将来临了。”副官的理由很苍白也很有效,毕竟在临战前踢了一个士兵的后果虽然不严重,但是也难免会影响到该士兵的心情,可怜的士兵是去当炮灰的,说不定这场战役之后就会永远长眠,何必要给他们心理压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