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为了大明皇帝陛下万岁无疆。”
没办法,他们学的汉话只有一些简单的口号,听到班布善说的汉话与自己的汉人军官的一样,他们立即用学来的口号尝试交流。
班布善终于爆了出来,他狠狠的瞪了那个牛录一眼,随即甩了甩手:“把人拉出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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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晚,还不等清军去拨检山材。散布在山峦里的明军已经行动起来,在清军营的四周,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各种声音,既有嘲讽,又有人哇哇大叫,或者吹着口哨,将许多的清兵惊醒,巡夜的清兵赶到声源处去查看,可是一旦走出营地的范围,就再没有人回来,让巡夜的清兵不由得毛骨悚然。
惊醒来的班布善披着甲衣出来。听到了巡夜的清兵回禀,耳边到处都是四周明军的怪叫声。倒是颇有四面楚歌的味道。
“琪琪格尔。”班布善咬牙切齿的望向身后的一个亲兵长,这是他的心腹。
“主子。
那叫琪琪格尔的汉子穿着件短褂,在这寒风凛冽的林子里丝毫不觉得冷,下川况件马裤,由干是急跑出帐的。连外衣都没有
“带一队人去,杀几个汉狗回来。”班布善下了命令。
“喳。”那琪琪格尔一脸横肉的抖了抖筋骨,随后朝着身后出营的百十个清兵做了个眼色,众人回帐去拿了武器,跟随着琪琪格尔杀出营去。
上百个亲兵跟随着琪琪格尔出了营,循着声离开了大帐,营外一团漆黑,琪琪格尔原本想叫人打起火把,可是又害怕成了汉人的靶子,遂摸黑过去,琪琪格尔衔着刀弓着身子往前走,身后的清兵有样学样,只感觉到声源越来越近,突然,一阵蓬蓬的羽箭声响了起来,随后七八个清兵被射到在地。
“杀。”琪琪格尔在隐约中感觉到了前方有人,握住大刀。大吼一声。
黑暗中听到有人在喊:“射。”
又是一蓬羽箭在黑暗中划过。更多的清兵到在地上,琪琪格尔的臂上被射中了一箭,他彪悍的将羽箭拔出,眼睛盯住了五丈之外一个个冒出头来的汉人,打起精神,呼喝着生还的部下继续冲刺。
琪琪格尔还未走两步,地下突然传来一阵冠率声,一片杂草被掀起。随后一个人影突然站了出来,一个匕打手 空而过,狠狠的扎中琪琪格尔的腰腹,琪琪格尔先是感觉到了剧痛,随后全身一麻,瘫倒在地。
那人影还未等身后的清兵反应过来。已飞快的向后疾退,淹没在黑夜之中。
失去了领的清兵一下子乱成了一团,对于他们来说,战斗不过是骑着快马亮起战刀厮杀而已,哪里见过如此阴深恐怖的阵仗,有人吓得向后溃逃,这些人还未走几步,附近的丛林中徒然钻出人来,那湛蓝的匕锋芒在黑夜刮过,刺入了清兵的肌肤,便是立即有人无声躺倒,而有些向前冲的清兵所面对的则是一蓬蓬的弩箭,黑夜成了屠戮者的帮凶,那些凶残的清兵如今却成了待宰的羔羊,许多人连声息都没有出。便被割破了喉咙。,
个受了惊吓的清兵出现在了营门口,他是唯一逃出来的亲兵,他的步伐有些趔趄,喘着粗气被几个巡夜的清兵扶住,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只听到四周一片漆黑,一蓬蓬弩箭在身遭划空而过,看到有人影突然窜出来,犹如猿猴一般无息的戈打手 过身边清兵的喉咙,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人又如鬼魅一般的消失在黑夜,他听到了痛苦的呻吟声,闻到了腥臭的血液,但是他四处转身,无论如何也弄不明白,这些汉人到底躲在哪里,下一刻又会从哪里钻出来。
他踉跄的随着一些清兵向营盘方向逃,那些汉人似乎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有的从树上吊着绳索下来,有的从丛林中钻出来,有的甚至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身后,他们的身体十分轻盈,仿佛与黑夜溶为了一体。徒然出现、杀人、退走,一个个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丁点滞泻。他拼命的往后跑,身边一个个人倒下,幸运的是,那些汉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或者是要注意的人太多,根本就没有顾及到他,随后他如没头苍蝇一般的跑回了营地,到现在,方才生的事,仿佛都如做梦一样,如果不是身上沾染到的血迹,或许他只会认为自己是在做梦吧。
营里头许多的清兵都被四周的声音吵醒了,整个大营乱糟糟的,班布善吩咐牛录们让士兵们各自回帐子里去,就算是睡不着也得在帐子里带着,等他忙完了一切,才现了那个亲兵。
“怎么?琪琪格尔呢?”的布善忙昏了头,劈头盖脸的向那亲兵质问。
“死了,全死了,大人,全死了。
班布善心冷了下去,一百多个人,一顿饭的功夫就没了,这附近到底埋伏了多少汉人?
形势越来越严峻起来,班布善原先的估计只是一小批分散的汉人袭扰。可现在的估计,这些人的人数应当在五千人以上,或许更多。那么。要剿灭这伙山中的汉人恐怕自己的这些力量还不够,必须得向后方的大军知会一声,最好多调些人来,将整座山脉都翻过了一遍,否则让这些人在自己的腹背,鬼知道会出现什么乱子。
只是有一个问题却让班布善犯了难,既然让人回去传信,要派多少人好呢?少了是不成的,恐怕连这座山都出不了就会给汉人吃了,多了自己这里只有这么点儿人,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啊。
这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阵的声浪,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班布善心里一惊,以为是明军来攻营寨了。心急火燎的抽出腰刀冲出了帐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