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斯岛,博比上将望着那海面上打捞残骸的联盟舰队舰船呆。时间过去了十天,这十天里打手 反荷联盟舰队接受了教,不再用蛮力直接强攻沙滩了,而是静下心来慢慢的清理海面上的沉船残骸,为下一步的进攻清扫障碍,今天是第十一天,海面上的沉船残骸越来越少,博比上将估算再过三天,或许整个海滩附近的海域便能清理的干干净净,这让他很是急,一旦反荷联盟驶入近海,那么那一艘艘战舰上的火炮对着皮埃斯岛乱炸一通,自己费尽心思建筑的这些工事恐怕全完蛋了,失去了工事掩护,那些比葡军还要多出十倍数量的反荷联盟军若是登陆上来,葡军还能抵抗多久?
事实上,现在的葡军军心已经开始不稳了,博比曾经说援军即将抵达,可是这援军一直盼了十天,眼看着敌人的舰队就能欺上近海了,这援军还没有来,谁还有信心?在这种孤岛上,四面前是敌人的舰队。那森森的炮口自船身处探出来,岛上的存粮也不多了,恐怕换作是谁也没有守下去的决心。
就在三天前,还有一名中校向博比上将进言过投降的事宜,虽然这个时代还没有签署日内瓦公然,但是想必保住性命应当还是没有问题的,博比上将是个极有荣誉感的jūn_rén ,听后大怒,直接叫人把他关了起来,可是博比也明白,这个中校只不过是代表了大部分士兵的想法,现在整个莆军被困在孤岛上,看不到希望,想尽办法生存下去才是道理,谁还愿意为了捍卫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去死?
“为什么还没有来?”博比不由的开始对海军部起了牢骚,这群官僚,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处在绝境了吗?舰队再不出现,恐怕这岛上的葡军要全部完蛋,而那些该死的反荷联盟舰队就要扬长而去了。
博比上将每天清晨都要爬到山上的哨岗上去向西北方向张望,活像那倚门盼望丈夫回家的怨妇。
这一夜,他在日记中写着。
“二耳三号,晴。副官前来报告,了望手现西北海域有一支中等船队遥遥而来而行。等到用望远镜观测时,才现他们原来是一群该死的土耳其商队,海面上已经没有了沉船的痕迹,不过英国人和西班牙水手并没有贸然将舰队靠进来,因为在水下,还有许多障碍存在,他们现在已经开始加快打捞了,愿上帝保佑吧,我实在不该把希望放在那些该死的海军部官员身上,谎话连篇和不负责任才是他们的工作。”
“二月四号,晴。该死的,一群炮台的士兵竟然偷偷的游到敌舰那里投降了,这群不知羞耻的蠢货,希望越来越渺茫,岛上的人都清楚,只要敌舰清理了障碍,就能轻而易举的攻上岛屿上来,所有人都没有了信心,我该怎么办?我已经尽力了,恪守了一名优秀指挥官的职责,接下来生的事,恐怕只有上帝才能左右吧
“二月四号,阴。海面上刮起了大风,可能会出现暴雨的征兆,上帝啊,您总是这样宽厚,那些该死,的反荷舰队停止了打捞的工作,不过到了下午,乌云散去,英国人和西班牙的水兵又迫不及待的动手了,嗯,能够阻挡他们七个小时,或许也是运气吧,援军还没有抵达,士兵们的士气越来越低落,我该怎么办?真的让我的士兵们去送死吗?”
“二月五号,晴。
援军仍然没有抵达,我已经对那群该死的援军失望透顶了,这群该死的家伙,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友军去死吗?他们到底在哪里?是还未出港?还是在直布罗陀海峡?或许已经抵达了意大利南部?打手 战舰,却只阻挡了敌舰十四天的时间,又有几个个士兵趁着督战队不注意跳入了海水,游向敌舰,难道生命就如此的让人留恋,就连崇高的理想和伟大的祖国都不及它的万一吗?这群自私自利的小人,他们抛弃了他们的尊严,抛弃了他们的一切。就算是能活下来,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
“二月六号,晴,根据副官的报告,海面上的敌舰基本上已经清理了所有的障碍,而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傍晚,那些反荷联盟的蠢货似乎并不着急,恐怕决定休整一个夜晚,到了明日一早,恐怕就该起攻击了,我下达了坚守的指令,却没有去视察士兵,我当然明白那些贪生怕死的士兵是不肯能会按我的意志去作战的,或许敌人上了滩头,他们就吓得举起了双手吧,今夜的天空没有月亮和星辰,整个皮埃斯岛都被黑暗包裹,就仿佛我们已经没有了希望一样,到了明天,就是摊牌的时候了,我该怎么做呢?但愿上帝保结吧。
“二月七号。晴,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反荷联盟的舰队逼近了海岸,数百门火炮用过二十磅的炸药对海岸进行了轰炸,左侧右侧以及前面两道沙垒全部炸掉,他们开始成群结队的登陆,无数的人流看不到尽头的登上沙滩,对我们起了攻击,我的士兵显然并没有我原来想象的那样不堪,他们仍然用他们的英勇证明了他们的价值,我们在第三道防线上死守,足足坚持了三个小时,这才不甘心的向山上退却,敌人已经控制了一大半的岛屿,不过上帝保估的是,天已经黑了,我的士兵牺牲了两千二百三十名,而对方的数据虽然没有统计,可是按照我的估计,应该在两千左右,不过所有人都明白,或许这是我们最后的一个夜晚了,明天,我们我们还能退到哪里去呢?再退恐怕就要掉进海里去喂鱼了吧,苏姗,还有我的孩子们,我以一名丈夫和父亲的身份在这里向你们忏悔,我并没有尽到我的责任。
“二月八号,上帝啊,我该用什么词句来形容我此刻的激动以及对您的感激呢,中午以前,我们依仗着山峰对突进的敌人猛烈的还击,到了十二点,就在我们失去了希望的时候,我甚至在副官的劝导下甚至做好了投降的准备,海面上终于出现了,出现了我们的舰队,我们在山腰和山顶上脱下了礼帽欢呼,我的士兵打起了精神,并且拿出了最大的勇气,而山下的那群蠢货似乎也看到了我们的援军,他们的进攻迟缓下来,我甚至带着我的士兵鼓足了勇气对山下进行了一次反突击,还有,那群停在海岸的反荷联盟舰队意识到了什么,可是他们完蛋了,他们的舰队或许有最现进的舰船,有犀利的火炮,可是他们仓促不及,许多船甚至还搁浅在岸边,他们没有优秀的水兵和炮手,他们的舵手动作迟钝,我们的舰队包围了他们,并且展开了炮击,他们甚至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我们的舰队堵住了出海湾的去路,狂轰滥炸,那火炮的轰鸣声,还有那呼啸的炮弹遗留在半空的弧线是多么的动听和美好,感谢上帝,感谢那群海军部的蠢货,嗯,我不应该这样称呼他们,他们仍然是可敬的,虽然来晚了,却还来得及纠正他们的错误,欢呼吧,我们胜利了,伟大的葡萄牙帝国仍将存在,伟大的葡萄牙士兵仍然英勇善战,我们仍然拥有一切”,,
海岸上,火光四起,火炮仍然在呼啸,硝烟弥漫,到处都是惨叫和哀嚎,可怜的联盟舰队被荷兰舰队和葡萄牙舰队堵了斤,正着,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打的落花流水,一支支花了大力气向大明购买的先进战舰就此沉没,风帆燃起了火,甲板上满是弹坑,士兵们开始跳海逃生,攻入岛屿的陆战队也开始向海滩撤退。
荷兰人与葡萄牙人的舰队井然有序的对一艘艘战舰进行炮击,两国都是海洋强国,强国的定义并不只是战舰身上,而是一流的水手,熟捻的炮手,还有灵活的舵手组成的,他们明白一切海战的道理,往往能够寻找到最佳的个置以躲避敌舰的火炮不至于伤害战舰的要害,又能将一枚枚火炮精准的射到敌舰上去,他们甚至不需要舰长的命令,便能根据经验和直觉作出一系列的反应,他们懂得哪艘敌舰的威胁最大,懂得应该先对哪艘战舰下手,而这一切,绝对不是联盟舰队的舰上人员所能具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