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皇甫御淡淡地哼道,“和她不过见了一次面。”
“见了一面就这样了?三弟,你可得小心了!”白拓笑得一脸神秘。
皇甫御将他的表情全数忽
略,只是淡然品尝着红酒。
苏静雅洗了脸从卫生间出来时,皇甫御已经离开了,只有白拓坐在那里,无端的心里有些拔凉拔凉的。
皇甫御第三次遇到苏静雅,是她主动找上门的。
那时,他把孙晴空从孤儿院接回来有两年的时间,却依旧不习惯她在身边,所以每周会有一半的时间住在外面的小别墅。
被一大群人伺候久了,就会无比厌烦,他也想过过普通人的生活。
所以小别墅里,他就请了一个保姆。
那天是周末,他难得休息一天,又恰逢保姆有事请假回老家几天,他一个人在别墅里,像普通的上班族周末宅在家里睡懒觉,谁知被门铃吵醒,身体一翻,打算不管门铃继续睡觉。
哪晓得不知是门铃坏掉了,还是按门铃的人太有恒心,孜孜不倦一遍又一遍的按,他用枕头把脑袋蒙住都无法盖过门铃的声音,最后他气急败坏下楼,怒火中烧的拉开门,冲着外面就大吼大叫道:“有完没完?到底还要不要人休息了?”
定神一看,只见苏静雅抱着一个蛋糕站在门口,或许是被他的吼声吓住了,呆呆傻傻的望着他。
皇甫御皱了皱眉头,瞄了一眼她,没好气的问道:“你这女人到底烦不烦?”
而苏静雅回过神的时候,扬起一抹灿烂温暖的笑容,将蛋糕递在他面前,笑眯眯地说:“生日快乐,这是我亲手做的芒果蛋糕!”
皇甫御诧异的望着蛋糕,完全没回过神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记住他生日么?他的爷爷,从来没记住过,而小时候明明每天都会念着明年要给他过生日的小女孩,长大了,似乎也不记得了……
……
……
想到过去的种种,皇甫御坐在病床前,看着奄奄一息的苏静雅,他忍不住轻哼一声,同时也苦笑了出来。
他曾经从来不相信时间的对与错,和人的对与错,有任何关联,一直认为那是人替自己倒霉和时运不济找借口,现在才明白:在错误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多么多么的令人难受和痛苦的事情。
身心都饱受着巨大的折磨,压得让人无法喘息,甚至半夜会莫名痛醒。
他以前真的有想过,如果当初没有流落在孤儿院,没有认识乐乐,那么……苏静雅一定是他这辈子最深爱的女人。也曾经想过放弃,放弃那个早已变得他完全不认识的乐乐,什么都不顾的和苏静雅在一起,毕竟苏静雅的存在,让他深切感受到,原来他活着,真的有人会把他放在心上,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人在乎他。
可是……他无法放弃,也放弃不了。
除了小时候的那场噩梦时时缠绕着他,还有那个蔷薇花开得正娇艳的季节,紧紧萦绕回荡在他的每个午夜梦回。
他知道,做梦是因为怀念,而怀念是因为……真的在乎。
“苏静雅,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救我?从今以后,让我怎样面对你?该用什么态度对你?”
在他好不容易骗自己、说服自己,对她的一切都不在乎,曾经也没有对她动过一点心的时候,却在这时让他觉得,她在乎他,甚至超过在乎她自己的命。
换做任何一个冷漠的人,恐怕都无法再坚持什么,他皇甫御其实也是个碳水化合的人,有血有肉,知道痛知道疼,懂得难受和痛苦,他不是一个木头,不是毫无知觉……
“苏静雅,你为什么这样傻呢?是想利用这次机会来让我对你的看法有所改变吗?可是怎么办,我还是无法爱你,真的无法爱你……”皇甫御痛苦的埋下头,低声的一遍又一遍念叨,“我真的没有办法爱你,真的不能爱你……”
他坐在沙发上,直直盯着苏静雅,见她眉头深锁,嘴里叽里咕噜一直念着什么,似乎在说梦话。
皇甫御慢慢俯身,将耳朵凑近她的嘴边,而她细若蚊音的梦呓,一点点清晰传入他的耳膜:“欢欢……欢欢……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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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契约:恶魔总裁,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