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盘儿糖饼子是美娘用樱桃小嘴儿衔着,一个个喂给谢安平吃完的。馅儿里裹着的糖汁淌下来,流到美娘胸口,谢安平也吮得干干净净,顺手把她推倒在凉椅上趴着。
美娘被谢安平掀开白湘裙褪下红纱裤,他挺着那话徐徐撑开两片儿莲瓣,慢慢儿入进去,模仿画册上的那招“隔山取火”。
美娘已经学乖了,在反抗不起作用的时候,关键是要让自己不吃苦头。于是她回眸莞尔:“爷您慢点儿来,妾身吃不住。”
谢安平缓抽慢送,温柔地摆弄了一会儿,香径终于生出滴滴玉露,美娘也眼眸微眯露出陶醉的表情。谢安平这才猛力动作起来,把美娘娇嫩的蕊心都快撞碎了。
美娘叫得莺莺声软,谢安平听见心都酥了,神魂荡荡地又干了一会儿,很快就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跟着这厮这么久,这算是美娘头一次尝到男欢女爱的甜头,跟以往受刑痛苦的感受不同,有几个瞬间她几乎都丢了魂,身处云端似的飘然欲仙。
谢安平伏在美娘身上,俯身去亲她的唇:“爷厉不厉害?弄得你爽不爽?”
美娘刚刚才觉得有些妙处,可一听谢安平说出这么糙的话,就像吃一枚甜果子时忽然钻出一条虫子,煞风景得不行。她不想搭理他,干脆阖上眸子装晕。
谢安平见得不到回应,不甘心地耸了耸身子,可美娘打定主意不睬他,鼓捣半天他也泄气了,从美娘身上下来,喘着粗气自我安慰。
“你都爽晕了,爷的厉害自是不消说,哼。”
若不是美娘正在装睡不便说话,肯定跳起来狠狠挠他两下。
连这种事也要逞能,这厮就不能有一点正经样子吗?!
喂饱谢安平的好处是美娘求他什么他都会答应,既然中元节快到了,她也该回府一趟看看家人,一起祭祀一番。
俞如眉已经搬出了王家,住进了美娘安顿的宅子,所以美娘打算把尤思仁和尤文扬也接到那儿去,他们一家四口一起过节,排除王金桂。
至于王文渊……大概是真没了吧,反正找不着了。
于是美娘坐着轿子先去了国子监,喊行雁前去把人请出来。
“爹。”
尤思仁见到美娘从轿子里出来愣了一愣:“你怎么来了?”
美娘笑着挽上他的胳膊:“我来接您啊,我们一起去娘那里吃饭。”
提起俞如眉,尤思仁的表情有些不自在,他垂眸道:“我跟你娘……已经没有关系了。”
休书是俞如眉自己求的,他既然给了,俩人之间便一刀两断。
“怎么就没有关系?您和娘做了二十几年夫妻,是说断就断的吗!我和哥两个大活人在这儿,您敢说也跟您没关系?”美娘努努嘴,好言劝道,“娘亲不过是怄气罢了,您回去向娘服个软道个歉,我和哥再说些好话,你俩会和好的。诶?怎么不见我哥?”
“你哥同杨家哥儿离京去漠北做生意了,至少也要半年才回来。”尤文扬欲言又止地看了美娘一眼,仿佛痛下决心一般,挥手道:“美娘你回去罢,你娘那里我就不去了,你大娘还在家里病着,离不开人。你……自己保重。”
美娘一听就急了:“我哥怎么去漠北了?他不做官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问了,反正木已成舟,没法更改了。”尤思仁摇摇头,叹着气又走回国子监,甚至没有回头看美娘一眼。
美娘在后面气得跺脚:“爹你真的不跟我回去?我以后不理你了!”
尤思仁仿佛没有听见,很快就没影儿了。
“哼!”美娘气得把纨扇扔在地上踏得稀巴烂,黄莺见状急忙劝道:“姑娘别气,家里刚没了二少爷,老爷心情不好,您多体谅一下他老人家。”
“体谅?我从小到大还体谅得不够多吗!我哪次被王氏mǔ_zǐ 欺负了不是息事宁人?就怕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倒好,心里就只有大娘二哥,连跟我回去吃顿饭也不肯。我知道他是嫌我丢人,没能当别人家的正经媳妇,而是当了个丢人现眼的小妾!可他也不想想我是因为什么才给那混蛋当小妾!”美娘气呼呼坐上轿子,“不去就算了,我自个儿回去,走!”
一路绞着手帕到了宅子,美娘下轿方才平复心情,俞如眉听见下人禀报,赶紧出大门来接女儿。
俞如眉伸手过来喜上眉梢:“美娘来了。”
美娘也欢喜地握住娘亲的手:“嗯,我回来看看您,咱们屋里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