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秋风夜嚎,深山老林的简陋山寨中鬼气森森,刺鼻的烟味充斥山头。
方圆十里无人烟,被点燃的房舍不会引起任何的注意。
“呃……”
寨子院坝的大树下,被夜莺绑成龟甲缚的王莹慢慢转醒,头上伤口结痂没有再渗削,但依旧头痛欲裂。
王莹行走江湖十来年,从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本想呼喊一声‘张哥’,却被堵着嘴,眼前昏暗的火光映入眼帘后,又猛然回过神来。
眼前是生活了几个月的山寨,不过已经面目全非了,好多房舍都成了还在冒烟的废墟,眼前的院坝中,有个小丫头拿着寨子兄弟的被褥衣裳,丢到了后面看不到的地方。
刺鼻浓烟中,夹杂着些许异味,好像是肉烧焦的味道……
!!!
王莹眼神满是惊恐,连呼吸都不敢,求生的本能让她想挣扎,可手脚都被死死绑住倒吊着,连动一下都困难。
“公子,人烧起来好臭,直接扔在路上不就得了……”
“人死了不管,容易闹瘟疫,要是有百姓过来撞上,可就出大事了……”
交谈声传来,把王莹吓的一哆嗦,因为那个男人的声音,就靠坐在背后的大树上,近在咫尺。
人都死了……
我为什么还活着……
难不成……
王莹心中显出几分绝望,若是这男人贪图她的姿色才没把她一起杀了,那接下来面临的事儿,可能生不如死。
只是王莹还是太小瞧了江湖的险恶,后面接下来的话,让她直接惊恐了起来:
“公子,这个女人怎么不一起烧了?难不成你看上人家姿色,想……”
“瞎说什么,我们是侠客,怎么能干yín 辱妇人的事儿,传出去还怎么走江湖?”
“那留着她作甚?”
“这些匪类就这女人穿金戴银,武艺也不错,恐怕是带头的。常言‘最毒妇人心’,这些人劫道估计杀了不少无辜百姓,就这么一把火烧了太便宜她,得震慑周边的宵小,免得再有人做恶事……”
“那把脑袋砍下来?”
“脑袋放几天就烂了,把皮剥下来给县衙送过去,做成人皮鼓放在县衙外面,保证往后几十年都没有人敢犯事儿……”
!!!
王莹瞪大眼睛,连呼吸都不敢重一分,拼尽全力想要挣脱手上的绳索逃跑,却根本无济于事,就如同过年时被按在凳子上待宰的猪崽子。
“剥皮好恶心……”
“怕什么,我们干的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身正不怕影子斜,边军打仗还堆京观,不照样被百姓称颂……”
刺鼻浓烟伴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语,王莹面白如纸,挣扎不开,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呜呜—’的哭声。
“哟~醒了,动手吧!”
“好的公子……”
“呜呜呜——”
倒吊在书上的王莹眼神惊恐,剧烈的挣扎扭动起来,想要开口求饶解释自己没杀过人,就抢了几件衣裳,却被堵着嘴开不了口。
眼前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手上拿着把寨子里剥兽皮的剥皮小刀。
“呜呜——”
王莹眼睛里全是哀求和恐惧,头发散乱垂在地上,浑身不停颤抖。
眼前的男人根本没有理会她的呼喊,持着小刀上下打量几眼:
“剥皮是从头开始,还是从脚开始?”
旁边的小丫鬟也出现,身上还套着围裙,似乎是怕被血溅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