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山林下方后,钟离玖玖在退路上布置陷阱,楚楚和小麻雀小心潜伏在边缘地带放哨,给玖玖打掩护。
许不令无声无息打晕了一个在树林中设置机关的小喽啰,然后把外衣脱下来穿在身上,拿着空篮子走向大狱的后门。
大狱的高墙上有巡楼守卫,但对下方的七八人都是视而不见。司空稚等人认真布置着陷阱,因为都是带毒带刺的东西,神色专注。
许不令神色自然,如同回家一样走到了墙边,没去看附近的司空稚,直接跨入了小门。
后门里是大狱办公之所,房间里没有官吏,只有一个中年人,在桌前摆弄着瓶瓶罐罐。
许不令扫视一眼后,并未惊动配制毒药的中年人,把篮子放下便无声潜入了过道深处,走出不远便瞧见了铁栅栏门,门后有穿着制服的狱卒按刀巡视,守卫森严。
许不令提着刀无声行走间,袖子里滑出三枚铜钱,屈指轻弹,三枚铜钱先后激射而出,正中三名守卫的脖颈。
守卫还在彼此交谈,连表情都未曾动一下,便整齐划一地软倒在了铁门后的过道内。
许不令抽出醉竹刀,刀尖刺入铁链上的铁环,用手扶住全力猛压,直接切断了铁链,继而轻手轻脚的打开铁门,走入过道。
以此类推,从后面到深处关押囚犯的牢房,共有三道门,值班的加起来有十余名狱卒,全部在无声无息中软倒在地。
下午时分,囚犯都在采石场干苦力,牢房之中人不多,只有些许带病带伤的囚犯,靠在栅栏后痛苦呻吟,牢房内只有通风的小口,光线昏暗,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味。
许不令提着刀在牢房中依次查看,刚刚走过几间牢房,便在深处的一间囚室内,发现了五个身着囚衣的人。
五人老少不一,最老的是个头发雪白的老太太,小的是个看起来只是十四五岁的男孩,另外三人则是老头,和钟离玖玖的描述很像。五个人横七竖八地躺在稻草上,衣服沾染了血迹,脸上也是乌漆嘛黑,头发散乱遮盖了大半。
许不令在牢房外顿住脚步,左右看了几眼后,轻声道:
“桂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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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靠在囚室里浑浑噩噩的老太太,抬眼瞄了下,顿时露出几分喜色,如同见到亲人般,颤颤巍巍地站起身,走向牢房围栏:
“你可算来了,二伯他们人呢?阿虎生了重病,拖不得了……”
许不令就没见过桂姨,正疑惑对方为何如此亲热之际,心中暗觉不妙,眼神猛然一凝。
嚓——
老太太话没说完,刚刚走到牢房围栏附近,昏暗牢房里刀光一闪,还在往前踏步的老太太当即头颅飞起,鲜血喷涌间,两枚毒镖从老太太囚服的袖摆里掉落在地面上。
许不令一刀出手,转身便往牢房通道出口狂奔,动若奔雷,眨眼便消失在围栏外。
囚室之中,老少不一的四人,瞧见同伴生死,当即怒喝出声:
“休走!”
四人同时起身,其中一人直接踢烂了圆木栅栏,先后从囚室中冲出。
只是四人刚露头,过道上方一道人影便如同鬼影般落下,手中单刀如风中柳叶,寒光无声而动,轻描淡写扫过四个人脖颈。
往出狂奔追杀的四人,还未曾反应过来,便同时身首异处,化为了八块倒在地上。
“什么玩意儿。”
许不令眉锋紧蹙,闪身避开血水,收刀入鞘,转身走向出口。
囚室中一声‘休走’,声音极大,明显也是为了提醒外面的同伙。
牢房外很快传来铠甲摩擦的声响,外面的狱卒已经听见,朝这里赶来,而后门方向全无动静。
已经钻进了包围圈,许不令却无半点惊慌,在转角处停步,从腰后取下小包裹,取出宝宝精心打造的防身宝具……
————
高墙外,司空稚和上官惊鸿认真布置着机关,同时闲聊琐碎之事,还没说上几句,闹房深处便传来一声“休走!”。
司空稚手上动作一顿,暗道不妙,身形暴起,提着藤杖如同振翅而起的秃鹫,落在了后门外,干枯手掌探出,藤杖凌空一洒,数十粒黑色小点落入门后的过道,落地便爆裂开来,化为择人而噬的黑色浓烟席卷各处。
司空稚作为百虫谷的正统传人,又是南越用毒的顶尖宗师,身上有锁龙蛊不足为奇。但拿锁龙蛊封路,这么奢侈的用法也是头一回,可见司空稚对许不令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