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枫笑着,笑得特别温柔,眼底的水波似在她心底搅浑一清池水,保护,宠溺,不让她受一丁点委屈。
陆沉远的笑,在盛佳予看来,简直要命了好吧,血液翻滚叫嚣,内心哀嚎,想扑想扑。
“人生规划里有家,真的长大了。”他转身,望向远方,眸光深远。
“大哥,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你说这话对吗?”季夏意指季雨。
“你才多大,跟大哥谈论起英雄与美人。”他不想跟她多谈,季枫把季夏当成小宝贝,捧在手心里,不被外界任何龌蹉下作之事,染上她纯净透明的灵魂。
“别总拿我当小孩子,同是十八岁,小琴都结婚有娃了。”小琴是季家的佣人,与季夏同龄。
“你不一样,接受的教育不同,如果你真喜欢,可以去香港读书,那边教学师资更利于你学英文。”
“不要,香港那么远,我才不要离开大哥呢。”她坚定拒绝,伸手挽着他的胳膊,把脸贴在他手臂上,结实的肌理,触感真好,她嘿嘿傻笑。
“你还小,现在就需要快快乐乐的。大哥等着你长大,成为我左膀右臂。”
“当然哦,我一定会帮大哥的,不让大哥这么累。不过,我是不会去香港读书的。”她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凑近他身侧,微扬着水嫩嫩的脸颊,“大哥,good night。”
季枫伸手拍了下她的小脸,“发音有待修正。”
季夏哼一声:“走了。”
季夏跑了回去,又折回,这次手里多了一件大衣,直接披在季枫的肩上。
由于陆沉远身材高大挺拔,又穿着马甲,大衣的内衬是上好的绸缎,盛佳予搭上衣服,衣服就滑了下来。
看着衣服滑落,她没忍住笑场了。
陆沉远回手抓住衣服,盛佳予笑着道:“大哥衣服太滑了,而且他太高,我胳膊伸过去,衣服就掉了。”
袁江闷笑,看着刚才拍的画面,盛佳予没动,就在旁边跳脚等着。
“过来。”他沉声道。
“呃?”她疑惑,还是走近两步,在他面前。
陆沉远摊开大衣,长臂绕过她头顶,带着凛冽的男性气息,温暖的大衣落在她身上,凉意霎时被驱挡在外,心,蓦地一热。
她抬眼,撞上他如墨般的深眸。
那墨眸,看不出一丝情绪,微抿的唇角,坚毅的下巴,好像时刻表示生人勿近,却又暖到极致。
“没,没事,我不冷。”她心慌了半拍。
“披着吧。”
虽然是道具服装,但好像真的披上他的衣服似的,让她忍不住窃喜,掩饰住心底的心花怒放,眸子清清亮亮。
大约几分钟,袁导在监视器后面喊话:“前面都ok,从季夏拿着大衣进来开拍。”
盛佳予思索,然后看向陆沉远,“陆老师,要不要,换个方式披衣服。”
“什么方式。”
她扬着眉梢,眉眼里的笑,纯情中带着一丝妩媚,这种神态,不是能演得出来的。
她说着,回手把衣服从肩上拿下来,然后转身站在他面前,微微踮起脚尖,双手捏着衣领,绕过他宽厚的望,纤细的手臂长度不够,她还往前贴了一点,基本上,她的身子与他,只有零点几公分的距离,但衣摆还是暧昧的交织在一起,随着动作,摩擦出电石般的火花。
披好衣服,盛佳予的两只小手攥着衣襟,贝齿轻咬着唇,想着电视里,女人给自家男人穿衣服的画面,眼底的笑,溢满水眸。
她小心抬头望去,他正看着她。
她下意识躲开他的目光,他轻挑唇角,一抹笑,不多不少,有三分。
袁江突然凑过来,轻咳一声:“哟,培养感情呐。”
世人的话虚虚实实千万种,当女人脸红那一瞬间 ,已道尽千言万语。
对于她接临演的事,何遇没表现出吃惊,只玩笑着说她们姐俩都牛逼,开始混娱乐圈了。
步行回到家,推开自家四合院朱漆大铁门,爸妈的房间灯还亮着,肯定是在等她。
轻声上前,敲了门。
盛爸盛文杰和盛妈陈雅惠都是大学教授,书香门弟出来的,大抵对娱乐圈都有些排斥。
她没敢说自己演戏还有吻戏,要是让妈妈知道,能用一堆碎粉笔头砸她个满头包。
冲了个澡躺在床上,脑子里不住飞转着画面,最多的,就是亲吻的那场戏。
还有,就是陆沉远这个人。不苟言笑,清冷威严,淡漠疏离却又温润如玉,很矛盾却不冲突。
***
假期在晃荡中过去,出去小玩一把,回来补习功课,她准备考研。如果能留校那是最好,父母也希望如此,她的生活走着最平顺的道路,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大四开学些时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砸向她,她被保研了。
这简直是件令人兴奋狂舞的事,爸妈却不以为然,说她甭骄傲,保研又不止她一个。
应梓桐还是不停的八卦她和陆沉远的戏,有时她也会偷笑,吻戏嘛,而且她是第一次亲男人,真的很难忘掉,但也仅限于此,她知道生活和迷妹应该把握的尺寸。
吃饭的时候,应梓桐又聊起陆沉远的戏,论坛上说《北京》定了春节档。
她在拍摄时听到他们说八月杀青,然后后期制作,再审核,短短几个月就定档?
“应该不会这么快,这电影不适合春节档,春节都是贺岁,合家欢,这种职场剧,又有点悲情,这消息应该是网友揣测编的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