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让徐正麟知道吧。清儿,你太辛苦了。”父亲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阎肃清猛然抬起头来,惊恐的说道:“不要,思思是我唯一的女儿,她就是我的命。如果他知道,他会抢走思思的,那样跑杀了我没有区别。爸,我求你不要。妈,不要,不要……”她有多害怕女儿被抢走,别人不知道,母亲怎么会不懂。
“唉,你这孩子啊,要让思思一直跟着你受罪吗?就算爸爸、妈妈能帮你,可是你怎么跟思思交待?”
“不要,不要……”她只呢喃着眼神也涣散,她根本什么也没有再听进去。
被扶起来,安坐在医院过道的坐椅上,一阵寒凉就窜了上来。她不由的裹紧身上的衣服。这可是南国的盛夏,若不是心就寒凉,怎么会那样?母亲拥她进情,也不言语只是叹息,心里却想着:我这唯一的掌珠这是什么命啊!思思外孙,你原谅你妈妈吧,她的苦你不懂。
经过一系列的治疗,加上思思还小,声带的回复性也正是处在很好的时期,总算是可以讲话了。可是声间还是有了一些影响,当思思沙哑的说出第一句话时,众人就沉默了。
“妈,什么是私生子?爸为什么说我是孽种?又说我是私生子?”
阎肃清无法不触动,她要怎么去解释,女儿又能懂多少。
“思思,听外婆的话,等你大一点。妈妈就会告诉你的。”五岁的思然点了点头,又问她爸爸为什么不来看她,她不当真那愤然的驱赶,可她也害怕着,问出之后目光就充满惊恐。那张愤怒的脸一直缠了她很久很久。如果说母亲是红颜薄命,那她就是命运多舛,无论红颜。
十二年后,我已经十七岁,也已经认可那些事实。妈妈却执意要我姓徐,我自然不明白为什么,全家人就连舅妈都不姓徐,可我却姓徐。我部,妈妈却说等我嫁人了再告诉我。我,就是徐思然。
这时候我都高中二年级了,同学都说我亭亭玉立,长发直黑扎起马尾的时候活力四射,甚是吸引人。可这时候,也算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我们班上男生众多,女生却很少,是理科班的缘故吧。不过,有一个男生倒还是入了我的眼,他叫宁一明,个子看起来并不高,学习成绩也一般,是高一时候从外校转来的。样子倒还不错,只是人就冷了些,一双眼深邃的很,每次不小心与他对视都让我觉得惊心动魄,总觉得自己就要在这眼神里就那样沉了下去,可我却还很期待与他这样不小心的对视。宁一明应该也是喜欢我的吧,是我这样觉得,要不然那次赵欢呈欺负我,他也不会出手相救的。
隔壁的一中是贵族学校,所有的条件都比我们这个七中要好,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去一中读书,因为我妈妈她很辛苦。谁都以为我妈五十了,可是她还不到40,我知道她为我付出了很多,所以我一直都很懂事。一中里的学生不是b市高官家的公子,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每一个都不可一世,趾高气扬。每天车接车送,个个得意洋洋。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招惹那个叫赵欢呈的家伙了,因为在那之前,我要本就连他叫什么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那天是个周六,刚刚放学,我收拾好书包就准备回家里帮妈妈料理店里的生意。没错,我妈开了一家小店,是个咖啡店,平常人倒也不算多,不过收入也算够我们娘两维持生活。平时都是做完作业我就去帮忙的,因为住和店是连在一起的,走过去方便的很。
我刚刚走出教室,张小小就跑来跟我讲,大门外有一群男生在那里叫嚷着要见我。就这时,我看见宁一明从我身边过去了,头也没回,他总是那么冷,可我真的很喜欢他这一点,我把这些解读成是沉静和内敛。
张小小,我最好的死党,长得吧,很有些轻浮的样子,不过只是样子,她人很真诚很好的。
“思然,思然,你别走正门了,要不我们翻墙走吧。”张小小是怕我被那群男生欺负了吧,帮我想着那些不着调的办法。我白了她一眼。
“我才不要,我倒要看看那个什么欢呈的想怎么样!”这时候的我根本不会惧怕,也还不懂惧怕,除了那张总是缠着我的愤然的脸,在我看来那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张小小想拉住我,但却没有拉住,也只好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