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第一点,只是震慑。目的只是让苏玮仪措手不及,可她不会有太长时间的失神的。很快她就会用出她能用的各种手段,首当其冲的必然是你的身份。第二步就是要把你的身份公之于众,说你并不是宁一明的女朋友,而是他的妹妹。反正宁家从来也没有回应过有关你的事。这样遗嘱将更具合理性,苏玮仪的质疑就会显得有些不妥了。而第三点,嫁给我,首先是堵上那些不相信你身份的人的嘴;其次,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作为赵氏春秋的股东出现,而不会令其他股东有微辞。”看得出赵欢呈很紧张。显然是有人事先安排他这样说的,可是会是宁一明吗?他说过以一种他们无法撼动的姿态出现,原来他们指的是苏玮仪一伙人吗?
“是宁一明这么跟你说的?”我还是要求证。宁一明,你怎么舍得离我而去,现在还把我推到另一个人怀里?到底为什么?
赵欢呈不情愿的点点头,我转头看向杨律师,他也回我同样的动作。是真的,宁一明,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走,对我来说就是巨大的伤,可是现在,你为什么要把那伤再撕的大些呢?
“好,我答应。但是事成之后,我就离开,而我跟你,再无瓜葛。”报仇,苏玮仪,我一定不会轻意放过你。
赵欢呈明显松了口气,但当他听到我的最后一句时,意然有些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是错觉吗?这样的眼神是因为什么?
我终于可以暂时放下跟随宁一明的想法,我妈无比庆幸,我说:“妈,我是不是太不孝了?”我妈摇头说:“情到深处,我怎能不懂。”
“那么现在的你,还会爱我爸吗?”
“爱,从来没变过。即便他抛下我娶了另一个女人。可妈妈没有你的勇气。”
“妈,不正是我的勇气才葬送了宁一明吗?我倒宁愿他娶了另一个女人。那样至少他还能活着。”我从宁一明死了之后就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悲伤,谁都不理解,这我知道。可我是打算随他一起去的,我的心里何来悲伤?去了,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不是吗?即便如今留下,也只是为了给他报仇。除此之外的其他情感如何能阻住我随他而去的念头?苏玮仪,你不会得意太久了。从来不知道我自己也有那种阴深的笑,可是现在,明显的就在我脸上。我妈一定在心疼吧。
杨律师果然值得托付,所有的程序都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三天后我已经是合法的宁、赵两家举足轻重的股东之一。赵欢呈说,我必须尽快出现在宁家的股东大会上,否则宁一明的爷你就要很头疼了。只有我出现,才能与宁爷爷以绝对的优势压倒那些盲目的股东。
宁家30%的股份,我不明白宁一明的爷爷为什么把这么大份额的股份交到宁一明手上。即便宁一明有一日会接掌宁氏集团,但以他现在的年龄和资历,都还不足矣胜任,也不足矣服众。尽管有这么多的不解,我还是出乎意料的出现在宁氏集团紧急如开的股东大会上。原本是一年一次的股东大会,因为宁一明的死及他大额的股份而临时召开了这次大会。
当我和杨律师推门而入的时候,一众老朽除了主位上的苍老的一位外,都恼怒的看着我。毕竟这种大会不是普通人可以随意出入的,我猜主位上的那位应该就是宁一明的爷爷吧,果然不是一般人物,只有他还瞧不出怒意。可是他看起来并不好,虽然60几岁但看样子却好象有70多岁。想来也是,失去儿子,现在连唯一的孙子也失去,给他的打击必定小不了。可是我没有丝毫感觉,没有同情,没有可怜。
“诸位股东,我是宁一明先生生前委任的遗嘱执行律师。我旁边的这位小姐,正是遗嘱的继承人,宁思然小姐。”杨律师将手中文件分发给了众股东。而我却从宁一明爷爷的眼中看到有希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