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没有注意,好象今日与徐默然来的多了一个人,算是个年轻的帅哥,比我弟弟看起来热情些,相貌倒也不错。言语间我如何看不出,他是我弟弟的发小,而且他喜欢我。我不排斥“姐弟恋”,只是我心里排斥的是爱情这东西。宁一明他在我心里,将心门反锁,我自外边如何能打开?何况年轻多金的帅哥,通常见了美女都是这个样子吧。嗯,我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个美女,呵……
或者说让他陪我演场戏应该是可以的吧。我这样的年纪和身份,根本不可能相信那叫吴亚军的帅哥会是因为喜欢我才忍着让我几次三番的休了面子。如果他有目的,我便与他合作,演一场给赵欢呈看。
于菲似乎有些不解,她那么单纯,我又何必让她跟着担心呢,就让她当作我是真心想给吴亚军机会吧。
当天晚上,我就接到吴亚军的电话,他很健谈,我话不多,可是为了那些事,我也勉强听他讲了半个小时。什么内容,我当时就忘记了。只记得最后他说想请我共进晚餐。我向来没有夜晚出门的习惯,而且从来都没有与人在外吃过饭(在a市的几年),我自是不会改了这些习惯。便反邀了他到家中,许我亲自做饭给他。想他是高兴的不行,竟然忘记挂电话就在那头独自欢呼,我只得微笑挂上。若他知道,邀客人一同午餐是我的习惯,不知他是否还会那么高兴?
十五,我知道徐默然和于菲已经启程飞去法国蜜月结婚。中午,吴亚军独自一人来了店里。我依旧那般着装,他却看得痴住,我心中无奈,却不表露什么。
“今日元宵佳节,吴先生倒来了浅思这里,真是荣幸。”
“元宵晚上算节,青天白日的,月亮都没影子呢。倒是我荣幸了,能吃得浅思姐姐的菜。”
“来,先坐下来喝杯茶。说说你想吃些什么?”我一直没有起身,只坐在茶桌旁,吴亚军进来时我也没有起身。
“浅思姐姐,做什么都好,我都爱吃。只是我可不可以不叫你姐姐,只叫你浅思?”
“默然若同意,我倒没甚反对。”
“或者叫你思然?”吴亚军试探的问。可他如此身份,却让我忽的就想起宁一明。我只在想,不作声,忽略了吴亚军还在。他当我不同意,不高兴了,半晌后说了一句:“你不喜欢?那我就还是叫你浅思吧。浅思也很好听,特别有诗意,又能配得你天然的气质。”
我浅笑依旧,他说话间我就从宁一明那里回来了,却依旧不想搭这话茬。
“吴先生可喜欢素食?”这吴亚军倒是聪敏,听我这么说,便也不在称呼上纠缠,只是说他荤素不拒。不得不说吴亚军是个小幽默的人,与以往我所接触的为数不多的几人是不同的。宁一明冷而规矩;赵欢呈阴深而精明;徐默然冷而坚毅。算算,年龄相仿的竟然只有这些人,我不禁哗然,这三十几年来,能入我眼让我记得的男人竟然只有这三个而已?吴亚军小我四岁,却愿意花心思逗我笑,尽管我从来都在笑,可他的一句话却让我有些小感动。他说:“浅思,虽然你在笑,但我却感觉不到你的快乐。”这种笑我带了快三年了,他是第一个这样讲的,所以我记住了这句话。我快乐吗?不!我不快乐吗?也不。于我而言,快乐和悲伤早就没有区别的一直就在我身体里,不分你我、不分轻重、不悲不喜。清音阁的慧纯师父说过:“不过化相,且以心观。心中不悲喜,自然不悲喜;心中若悲喜,自然不放下。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浅思,别叫我吴先生了,做我女朋友,叫我亲爱的。”吴亚军经常会这样开玩笑,我当他是玩笑,所以就能看见他的着急。我不知道,赵欢呈什么时候会让人再来,所以我每日都会叫吴亚军来陪我,他倒是配合,像个闲人一样,我叫他就来了。他以为我这么做是因为喜欢他,可我却从来都当他的话是玩笑。这样的近近远远算是让他难受了,受不了时候,他就会独自一个人抱个茶壶不住的喝白水,也不吭声,而我却也由他去,从不多言。
徐默然和于菲回来的前两天,赵欢呈的人又来了。吴亚军也在店里,谈话的时候我就拉着吴亚军坐在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