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权大哥是个浪漫主义者。”她开玩笑说。
“这么说的话,你不也是?”权寅说,“我听说你理想的时候真的是吃了一惊——没见过如此进取的女孩子的理想居然是环游世界,做个旅行家。”
含光也没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一边向往悠闲,一边又把自己累得像狗,“这个……环游世界也是要钱的嘛。”
“只是缺钱的话,我可以给你啊。”权寅说着就从怀里要掏支票夹,“两千万应该够你环游世界的吧……嗯,那我的私人账户就够了。”
“喂,等等!你可别说给就给啊!”含光被他搞得很疯,见权寅眼睛里有笑意,才知道自己是被耍了,自己也是忍不住一笑,白了权寅一眼,心里却也是默默地感慨:这就是差距啊!弟弟欠了钱都几年了没还,这边是一句话就要给两千万,还‘我的私人账户就够了’……
“那权大哥你的理想是什么呢。”虽然说是不问,但含光还是从一些信息里知道权寅现在已经是准备从手术台上退下来了,具体做什么不知道,但应该是要参与在秦国新药业的管理什么的。“既然你也不喜欢做这些事的话,那你现在——”
“如果抛开责任的话,应该是会去做无国界医生。”权寅说,“当然我也不是这么无私,理想就是要帮助别人,一年帮助几个月,余下的时间就是做一些研究工作,当年去学神经外科,肯定也是有爱的,不过现在兴趣又发生转移了,想在基础医学上投入一些研究。然后有空闲的话就是去世界各地走走看看了,这个和你其实也差不多,总的说来,我觉得我们还是比较像的,都是没什么攻击性的人。”
他忽然有些自嘲,半开玩笑地说,“如果将来你很想认祖归宗,刚好也没对象,我又承受不住家里的逼婚压力的话,你可以和我结婚,这样你家里人也就没法安排你了,我们这么志同道合,肯定能做一对不错的夫妻的。”
含光和权寅之间毫无火花,听了这话倒是半点没动摇什么的,倒是觉得权寅话里隐隐有些苦涩,她顿了顿,小心地问道,“权大哥……你心里是不是在想着韦姐姐啊?”
韦凤飞的性格当然和无攻击性南辕北辙,不过志同道合却并不是产生爱情的充要条件,不然含光早就和许云深滚到一块去了,对于权寅的心思,她是一百万个感同身受——如果可以选,她也不要喜欢于思平!
“她啊……”大概是因为喝多了酒,权寅的表情也流露出了少许破绽——他唇边露出一点特别的笑意,仿佛是充满了兴味,不过,却也只是一瞬间,便又消失不见了。“不是都说了不认识吗,怎么会想到她?”
含光无语了,“得得得,算我多嘴,我就不该问!”
两人边说边吃,也是聊的兴起,含光回家时都十一点多了,刘德瑜洗过澡正准备睡觉呢,看她回来也是很兴奋,“和谁吃饭啊?这么晚!还怕你不回来了。”
这女子和韦凤飞厮混后,观念也是开放了不少,现在都觉得在外过夜不是那种异空间的事了,不过好在看来距离接受一夜.情的程度还有很远。
“是和权大哥啦,他问了些韦姐姐的事。”含光说,“公司里没说清楚,你还以为是和不认识的男生啊?”
刘德瑜又是兴奋又是失望,“真是的,我吃晚饭的时候还和阳阳八卦了好久呢!都在猜是谁。”
她困得打了个大呵欠,“哎呀,困死了,晚上又加班到九点多,先睡,你明天再和我说权大哥和韦姐姐的事!”
说着,就转身进房先去睡了。
含光也是进了洗手间开始洗漱了,她一边擦脸,一边也是若有所思——德瑜刚才一句话,倒是省得她再问了,直接就把桂思阳给招出来了。她今天工作都忙,肯定也不会把她要去和男生约会的误会大肆宣扬,顶多就是和桂思阳八卦几句了。而鉴于刘德瑜和桂思阳,对于思平的兴趣差别极大,含光直接跳过了刘德瑜,瞄准到了桂思阳头上。
此时再回想一下,翻出以前的短信和电子邮件来看看,线索也就更明显了,去年去英国的时候,桂思阳是写了几封短信来问她行程,对于那个画展的兴趣也是很大的,问了些到底是什么画展之类的问题,只是当时含光都不知道到底是谁的画展,只知道和许云深有关,更觉得桂思阳只是八卦而已,也就如实说了。
即使只是知道这些,有许云深这个线索,也很容易就能找到女爵士,看来一个谜团是得到解答了。含光现在就是想知道,桂思阳到底是有意识地和于思平做了什么交易,还是只是因为很想和于思平结交,所以无意识地被于思平利用?如果是前者的话,于思平在她身边埋个眼线又是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