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知道薛松听不见,叶芽还是慌了一下,忙伸手捂住薛树的嘴:“好了好了,只喜欢你,快去干活吧,要是被大哥抢着帮我烧了水,那我就喜欢他比你多了!”
薛树瞪大眼睛,立即跑了出去。
叶芽松了口气,扯过被子将自已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半张脸,凝神听外面的动静。
薛松如往常一样早起,洗漱完毕,他看了一眼西屋屋门,正要去后院抱柴禾,那边门就开了,他心中一跳,为即将见到她而紧张,却不想抬脚迈出来的是薛树。
他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随意问道:“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三弟难得睡个懒觉,二弟向来都是最后起身的。
薛树一边往后院走一边说话:“我要帮……”说到一半,想起大哥耳朵听不见了,只好又转回来面对薛松道:“我要帮媳妇烧热水洗脸,还要帮她做饭。”
薛松登时皱了眉,烧水的事一向是他做的,如果不是她特意嘱咐,二弟怎么会想到?再说,她竟然让二弟帮忙做饭,难道是身子不舒服了?
刚想开口询问,忽想起昨晚听见的嬉闹声,她笑的不可抑制,连声求着二弟放过她,再后来,虽然听不见她的声音了,却能听到二弟偶尔粗重的直白话语,难道说,昨晚两人折腾的太晚,她又累得睡过头了?
心跳有些不稳,他朝薛树点点头,径自去前院了。
然薛松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
吃早饭时,她虽然像以前那样给他们哥仨盛了饭,可她把碗递给他时,眼帘是垂着的,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更没有他最喜欢看的那抹羞红。随后,她会笑着接二弟和三弟的话茬,会与他们商量明日何时出发去镇子,却不曾看他一眼,不曾与他说过半句话,简直就像那次二叔逼他娶妻时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次她对三弟也是冷淡的,现在,受冷落的只有他一人。
薛松心里很乱,一定是他又做错事惹她生气了,他知道她有多心疼他的耳朵,到底是什么,能让她的气愤胜过心疼?
她会回应他的亲吻,绝对不是因为他的莽撞而不悦,难道是那晚山上的事暴露了?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到其他理由。
可如果她知道那晚的人是他,以她的性子,大概会羞涩会愧疚会难过,应该无法如此坦然地面对他们吧?
随着叶芽越来越明显的无视,薛松开始头疼,他决定饭后找机会问问薛树,是不是他说漏嘴了。
但叶芽没有给他机会,吃完饭,她和薛树形影不离,薛树刷锅,她就在一边看着,然后朝薛柏道:“三弟,一会儿我和阿树去二婶家,问问他们明晚跟不跟咱们一起去,顺便跟春杏虎子说说话,待会儿回来可能晚一些。”
“嗯,知道了。”
薛柏应声,暗中瞥了一眼薛松,见他坐在北门边上望着后院,不由摇摇头,她明显是生气了,大哥还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呢,真是……不过,她到底为什么生气啊?他已经观察过了,二哥神色自然,一定不是他说漏嘴了,那就是大哥背着他做了什么坏事吧?既如此,他在一旁看热闹好了,两人闹别扭的样子还挺有趣的。
薛柏却没看见,薛松隐在身侧的手都握成拳了。
叶芽才不管薛松会怎么想,她跟薛树一起去了二叔家。林氏夫妻说什么也不去镇上凑热闹,倒是春杏和虎子如她意料中的那样兴奋,拉着她问东问西的。叶芽有意跟他们闲扯,直到快做午饭时才回了家。吃完晌午饭,她把薛树叫回西屋,她坐在炕头给他缝冬衣,薛树就躺在一旁跟她说话,总之两人寸步不离,根本不给薛松堵她或薛树的机会。
但事实证明,叶芽还是低估了薛松的耐性。
晚上临睡前,她去茅厕小解,从摆在里面的木桶里舀水洗了手,掀开茅草帘子走了出去,哪想还没走出五步,就见房檐下月光照不到的地方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正一动不动的望着她这边。
她涨红了脸,他怎么能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灵、流和哆啦笨熊亲的地雷,么么!
咳咳,氛围没到,大哥的福利要延后两日,抱歉抱歉!为了补偿你们,提示一下,被逼急的大哥会很狂野哦!
话说,大家都出去玩了吗?呜呜,感觉昨天好冷清,快冒出来么么佳人,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