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叶芽月事结束后,腊月已经过了一半了。
这晚吃完饭,薛树热切地让叶芽早点回屋,“媳妇,你先铺被子去吧,一会儿我就端热水进去。”他知道媳妇身子干净了,今晚洗一洗,他就可以进去了。
叶芽被他闹了个大红脸,偷偷瞥向薛柏,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目光。
她匆匆起身,逃也似的回了西屋。
可到了西屋,没有了薛柏的注视,她又有些想想就羞人的疑惑。
她记得,她和薛松刚挑明的时候,薛松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像要把她吃了似的,更是逮到机会又要搂搂抱抱亲亲摸摸做些小动作,让她又是气他无赖又是甜蜜被他渴望的感觉,因为他喜欢她,所以才渴望她的啊。但薛柏不一样,他还是像以前那样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他会亲昵地与她说话,看着她笑,甚至拿话逗她,却从来没有表现出想更近一步的意思,除了那天他亲她了,两人再也没有逾矩的举止。
当然,她并没有期待他对她做些什么,她只是有点奇怪,还有点没有底气,是不是,她不够,吸引他?
她为这个念头感到羞耻,说到底,她还是隐隐期盼薛柏会……那样吧?
他不来,她安心又疑惑,他若是真的来了,她恐怕又要紧张害怕了,真是怎么样都不好。
这种琢磨不透旁人心思的感觉真煎熬,她一边放被子,一边胡思乱想着。
跪坐着铺好被子,她准备下炕,可才抬腿要下去,门帘响动,下一刻,她便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了。
火热的唇落在她的脖颈上,瞬间在她体内点起一把火,她刚要挣扎,忽听那人微喘着道:“二嫂,你记着,一会儿二哥要你的时候,我也在想着你。”说完,人就像来时一样,倏然离去。
叶芽的心砰砰砰乱跳,几乎无法跪稳,她捂住自已发烫的脸,羞涩又甜蜜。
完了完了,他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让她无法招架。
那他还是不要来找她吧,否则她怕她会紧张到做出丢人的事。
水烧好了,她彻彻底底洗了一遍,感觉浑身轻松不少。钻进被窝,薛树很快就压了上来,他像以前那样急切地吻过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乳-儿尖尖,然后迫不及待地冲了进来。她早已为他准备好,随着他强而有力的撞击喘息沉沦,但是,今晚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一想到薛柏完全知道她和薛树正在做这种事,一想到他或许在黑暗里闭着眼睛想象她和薛树的亲密,她就莫名地紧张兴奋。
“阿树,阿树,我,我要不行了……”她紧紧抱住他不停耸-动的腰,是因为许久没做了吗?来的好快。
“啊,牙牙你夹得我好紧,等会儿等会儿,我还没要够呢!”薛树被她骤然紧缩的妙处刺激得厉害,入得越发快。
黑暗中的喘息越来越重,直至某一刻,女人再次发出似是哭泣的长吟,男人才终于低吼一声,慢慢静了下来。
悉悉索索的收拾之后,叶芽缩在薛树温暖的怀里,昏昏欲睡。
薛树轻轻摩挲着她细滑的背脊,忽的道:“媳妇,三弟抱过你了吗?”
叶芽愣了愣,睡意去了大半,“没呢。”她回抱住他,亲亲他的锁骨之下,闷声问他:“阿树,你真的不介意吗?要是你不喜欢三弟抱我,我就不让他抱。”
她不知道薛柏是怎么跟薛树说的,那天薛树直接在饭桌上问她要不要给薛柏当媳妇,薛柏就坐在她对面,她羞得不敢抬头,薛树却替薛柏说起话来,他说三弟没有媳妇好可怜,还说不想三弟娶别人搬出去住,反正意思就是希望她答应的。但是,从来藏不住心事的他,现在突然问这种话,他心里还是不痛快的吧?叶芽不想欺负薛树,如果他真的介意,她一定会说到做到,薛柏一直不碰她,是不是也因为薛树没有松口?
“介意什么啊?”薛树疑惑地问。
“……要是三弟也像你刚刚那样,要我,你会不会不高兴?”叶芽有些忐忑。
薛树回答地很痛快,“我为啥要不高兴?三弟说了,以后他和大哥都会让着我,我抱你睡觉的次数最多。”
敢情他们都分配好了啊!
叶芽忽然生出一种她只能任人宰割的感觉。薛柏说薛松早就答应他了,现在他们全都背着她商量如何分她的事。薛树傻,她怪不到他头上,可薛松和薛柏,一个明知道薛柏的心思却不告诉她,一个总是一副笃定的样子做什么都不打一声招呼,让她只能猜他的心思等他的下一步行动,他们,没一个老实的。
她赌气地咬了薛树一口,“既然你高兴,那你为啥要问三弟有没有抱过我?”
薛树不是很疼,他抱着她蹭了蹭,等了一会儿,才小声嘿嘿道:“三弟说他的不比我的小,我要跟他比,他不给,我就想问问你……啊!媳妇别咬那儿,疼!”
“看你还敢不敢胡说八道!”叶芽羞恼地松开口,这人,不说几句傻话他就皮痒痒!
薛树委屈地揉着自已被咬的小豆豆,“是三弟先跟我说的……”
叶芽不信,她实在难以想象满身清隽书卷气的薛柏会说出这样粗俗的话,可她更相信薛树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想了想,她咬咬牙叮嘱他:“以后不许你们比那个,谁要是再跟你比,你就打他一顿好了。”男人都是一个臭德行,薛松看着还沉稳可靠呢,背地里还不是跟恶狼一样。薛柏,想到薛松走之前反复说薛柏可能会欺负她,叶芽觉得,或许薛柏只是在她面前老实而已,她还是防着他点吧。
“哦,我知道了,三弟再说我就打他,啊,大哥不让我打人的,打三弟更不行……”
“行了,快睡觉吧!”
“媳妇,好疼啊,你再给我亲亲,亲亲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