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 便连忙将人打横抱起大步放在床榻上,一时间,整个内殿都乱了起来。
文贵妃回过神, 但依旧一言不发的站在那, 不知是不屑解释,还是不知该如何解释。
后宫里其他人也来的极快, 几乎太医前脚刚到, 皇后就带着淑妃等人走了进来,整个内殿也变得拥挤不堪。
柳净躺在床上,闭着眼心里却在呼叫系统, “有没有那种可以让我看起来胎像不稳的药丸?”
系统:“没有。”
柳净:“……”
“哎呦,这姝妹妹不是在禁足吗?怎么贵妃姐姐会在这?”淑妃一副看好戏的扫了那边的女子一眼。
后者微微回头,目光灼灼,“本宫来看看姝采女而已, 怎么,这也要向淑妃妹妹报备?”
闻言,淑妃不禁冷哼一声, “那贵妃娘娘这倒是看的好, 竟然把人给看病了。”
一个太医把完以后,就让下一个太医确诊,一时间,就连皇后的目光也紧紧落在床上的人身上, 倒是没有再去管喧闹的淑妃。
几个太医轮流把了半天, 最后才相视一眼, 齐齐跪倒在地,“回皇上,姝采女这是有一个多月的身孕!”
话落,其他人都是脸色一变,纷纷低声议论起来,嫉妒的视线齐齐落在床上,就连皇后手中的护甲也生生被折断一半。
“身孕?”萧靳握紧柳净的手,扫了眼她平坦的腹部,随即又皱起眉看向太医,“胎像可平稳?”
说完,几个太医又相视一眼,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还是由一个年长的太医恭声道:“回皇上,姝采女只是受惊了而已,如今月份还浅,平日里的吃食这个一定得注意,特别是前三月,这要忌讳的事情也是繁多,待会微臣开几副安胎药,姝采女只需要每隔一月用一副即可!”
这姝采女的胎像稳的不能再稳了,可他们当然不能实话实说,不然岂不是得罪了人家?
听到太医的话,萧靳也是松了口气,立马将人抱在怀里,低头在她额前亲了一下,“幸好今日被朕给发现了。”
看到这一幕,文贵妃指尖都已经刺入肉中,可她好似什么也没有发觉,依旧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个对别的女人轻声细语的男人。
现在回想,他似乎从未这样温柔的安慰过她?
看着一屋子那些各色各样的面孔,柳净忽然将脑袋埋进他怀中,哽咽出声,“是啊,不然嫔妾就是死在这也无人知晓。”
知道她是在说被禁足一事,萧靳立马看向李长福,后者迅速上前掏出两块一模一样的手帕,“皇上,奴才让人比对过,这两条手帕虽然一模一样,可针脚却截然不同,还有那日绿胭捡到的荷包,也并不是稚儿绣的。”
闻言,一屋子人又低声议论了起来,似乎没想到这姝采女犯了这么大的事还能翻身!
“就是,本宫也不相信姝妹妹会做出这种事。”皇后也上前宽慰一笑,面上倒是看不出任何其他情绪,好似真的为了柳净高兴。
柳净就知道这李长福早就查到了证据,如今不过是在等她自己发现而已,可是……
“皇上!”她忽然一把抓住萧靳的胳膊,一脸畏惧的看向文贵妃,“刚刚……刚刚……贵妃娘娘要给嫔妾灌□□……”
“啊?!”
霎那间,所有人都是惊呼一声,皇后眼疾手快的指着文贵妃手里那个空了的茶杯道:“杨太医,你快去看看,有误会还是快解开为好。”
“就是就是!”淑妃也连忙附和起来,纵然心中对柳净的嫉恨不比任何人少,但她更讨厌这个文贵妃。
后者退后一步,握着那个茶杯不禁将目光放在萧靳身上,声音清淡,“皇上不相信臣妾?”
四目相对,期间还夹杂着几个太医的踌躇不前,萧靳却是沉默了下来。
柳净咬咬牙,拉紧萧靳胳膊,目光灼灼,“皇上相信贵妃娘娘,那就是以为嫔妾在故意诬陷?”
她一双明眸中还带着一抹泪光,萧靳垂下眼眸,没有言语。
没想到皇上这个时候还要包庇这个贱人,皇后也不管其他,上前一步,直接抢过文贵妃手中的杯子,一脸微笑,“如果是误会,还是早点解开为好,贵妃妹妹说是不是?”
话落,随手就将东西递给几个太医,严肃道:“给本宫看仔细了!”
茶杯里纵然没有茶水,但还是有一些细小的水珠在上面,几个太医一个个闻了又闻,然后又用指尖沾着水珠在舌尖尝了尝。
一番下来,几个又面面相觑的跪在那,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