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燕祈然心中不忍,伸手将她拉了进来。
楚荞乖乖地跟着他进门了,走一步便是一个泥脚印,让燕祈然眉头越皱越紧。
他直接将人领到浴房,指着温水池子说道,“自己洗干净。”
“哦。”楚荞点了点头,自己下了水。
燕祈然洗了洗手上的污泥,头疼地望着坐在水池子里的无赖醉鬼,无奈又心疼。
楚荞低着头在解自己的衣带,但明明是打得活结,却生生让她给拉扯成了死结,最后沮丧地扭头,“我解不开。”
燕祈然无奈地蹲下身,道,“转过来。”
女醉鬼慢吞吞地转过来,由着他给自己宽衣解带。
他解开衣裳便连忙别开了目光,不敢再挑战自己的自制力,拎着她的脏衣服出了门,让人去洗干净,烘干再送来。
燕祈然坐了一会儿又有些不放心,怕她在里面自己一头栽到水里出了事,起身又进了浴房,看到她头上还满是杂草泥浆,于是挽起袖子小心摘去她头上的枯荷叶渣子,舀了清水帮她将头上的泥污给冲洗干净,洗完了便起身道,“自己穿衣服起来。”
“你给我穿?”醉鬼可怜兮兮地咕哝道。
“自己穿!”燕祈然说罢,便自己快步出了浴房。
半晌,里面的醉鬼自己穿了衣服出来,她穿的衣服是他的,但个子太小,就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一样。
这也就不说了,她还把衣服给穿反了。
燕祈然耐着性子给她把衣服穿正了,拿起干帕子给她擦着还滴水的头发,她倒也不闹了,可是手上去不规矩,好奇地伸手勾开他的衣领伸手看了看里面,然后又低头拉开自己的衣襟看了看自己,原本就宽大的衣服,她这么一拉半边肩膀都露了出来,就连胸前起伏的曲线也若隐若现。
他就坐在她面前,本就离得极近,不经意一眼便将那美的好的景致尽收眼底,禁欲五年的邪火一下便被撩了起来冷静下来伸手拢好她的衣襟。
楚荞瞅着他气恼的样子,秀眉顿时挑起,一伸手揪住他的脸,教训道,“你有什么了不起,敢休我?叫你休我?”
酒壮怂人胆,果真是没错的,平时的楚荞,便是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这么揪他脸,这时候就揪得格外带劲了,就算他以杀人般地目光瞪她,也不惧怕。
一只手揪着带劲儿,另一只又揪另一边,直到燕祈然一把拍掉她的手走开,才肯罢休。
燕祈然抱着被子,将她整个人盖住,冷声喝道,“睡觉!”
说罢,自己转身回了床上睡去。
楚荞扒拉着被子露出头,望了望燕祈然的大床,觉得小床很不舒服,抱着枕头便跑了过去,不由分说就钻进了他的被子,闻到熟悉的淡淡药香,满意地笑了笑。
燕祈然背对着她,没有理会爬上自己床的醉鬼。
楚荞想了一会儿,方才想起了重要的事,于是伸戳了戳他后背,“唱歌!”
燕祈然装睡,不理。
她再戳。
还是不理。
于是,她干脆爬到里面去,和他面对面,“唱歌,小白菜……”
燕祈然闭着眼睛,他想回头他应该好好教育一下他的儿子了,没有他,她不会这会叫什么小白菜。
他装睡不搭理她,她就愈发不安份了,钻在他怀里拱来拱去,方才撩得火刚刚压下,又被她给拱起来了,呼吸渐渐灼热,倍受折磨。
“安静一会儿!”燕祈然霍然睁开眼道。
楚荞咬了咬唇,不敢再出声,清丽的小脸带着酒醉的酡红,青丝散乱,整个人平添了几分妖娆的美。
他瞪着她,或许是已经太久时间没有好好看过她了,一时间有些移不开目光。
她犹不罢休地伸手指戳他,小声地咕哝,“唱歌……小白菜……”
燕祈然捉住她的手,气息不稳地威胁道,“别逼我趁火打劫!”
她却显然没将他的威胁放在眼中,反而欺近了几分,唇都快贴着他的唇,笑嘻嘻地问道,“你是要劫色吗?”
呼吸缠绵间,他的自制力终是被她逼得溃不成军,满载相思地低头重重地吻上那双渴求了五年的红唇……
灯火融融,暖暖地透过帷帐洒在床上。
温热的唇舌贪婪地吸取着她唇齿间残留的酒香,楚荞愣了愣,浑浑噩噩地回应着她的吻,任由那只放肆的手探入宽松的衣襟,渴求着他肌肤的温度。
直到,她喉间嗌出一声压抑的闷哼,燕祈然陡然惊醒地过来,放开她深深吸了口气,便准备起身离开。
楚荞唇色嫣红,醉意惺松地望着他,似乎有些失望,“你不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