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听的不是这个,我就朝她吼:“我问你,你姐呢?她在哪儿啊?!”
雪儿哽咽说:“我姐被麻男拉走了,刚才警察来,他们说这是家庭矛盾,他们不管;哥,你别管我姐了,她毕竟是麻男的老婆,他不敢对我姐怎样的!你快走吧,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了!”
我骗雪儿说,“好,我走,你不要哭,不要担心我;照顾好你姐,别让她出事,知道吗?”
雪儿懂事地答应着,最后挂了电话;我拖着疲惫的身子,恍惚地拿着银行卡,去给雨晴交了医药费;再次来到急诊室门口,雨晴仍旧没有消息。
那夜,所有人都让我走,让我离开;但是这里,有这么多人,这么多牵挂;雨晴不知死活,白姐不知下落,我怎么可能一走了之?我他妈就是死磕,也要留在这里!
想过这些,我疲惫地闭上了眼,希望苍天有眼,一切都没事,她们两个女人,都他妈给我好好的!
醒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是一个医生把我拍醒的;睁开眼,我第一个动作就是抓住他的手问:“雨晴呢?她怎么样了?她没事对不对?!”
医生擦着额头的汗说:“没事了,农药是稀释过的,毒性没有想的那么强;刚才给病人洗了胃,挂了点滴,休息些日子就应该没事了;你这样,别在这里睡;她的病房里还有床,你去那儿吧,还方便照顾。”
我点点头,膝盖一软,差点给医生跪下;他赶忙扶住我,把我送进了病房。
那时候雨晴已经睡了,我就坐在她旁边,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这个傻丫头,她好委屈、好傻!虽然她出卖了我和白姐,但你知道,当你理解了别人苦衷的时候,心里是提不起一丝恨意的。
而且雨晴不是坏女孩,从来都不是;她喜欢养花,热爱生命,对人很热情,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可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她被麻男和陈芳那对狗男女,折磨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所有的仇恨,压在心底,越是想,我就越想撕了他们!
第二天还不待雨晴醒来,我就已经离开了;因为白姐被麻男带走了,那混蛋要对白姐做什么,我不敢想;因为只要一想,我浑身都发麻!
我把大衣的领子立起来挡着脸,先去银行自动取款机里提了些钱,又去了郊区的手机店里,买了款手机。
握着手机,我靠在大树下,拨通了白姐的号码;这一次,我希望她能接;如果她不接,我还没有她的消息,我会去麻男家里,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手机响了一会儿,那边的人接了,但不是白姐,而是麻男!
他先是“喂”了一声,我立刻咬牙说:“我姐呢?麻男我告诉你,你若敢动他一下,我让你死无全尸!”
麻男听到是我,他的声音一下子就变了,近乎尖叫地朝我吼道:“王小志我次奥你妈!你他妈可真胆大啊,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偷;好,真可以,你他妈是白城的独一份儿,你够爷们儿!我跟你说,你想见她是吧?想跟她好是吧?我给你机会,黑街仁义堂,我把这贱人仍在那儿了;你赶紧去吧,如果去晚了,我不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还有,我劝你不要报警,否则……”
还不待麻男说完,我猛地挂掉电话,直接在路边招了辆出租说:“师傅,黑街,仁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