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分明是一副“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其乐融融的农家乐景象,想象和现实发生了巨大的反差,自然让徐县长错愕非常。
“徐县长,可是招商引资之事有变!”
对这位徐县长,薛老三印象极为深刻,尤其是昨日回归德江地委,这位徐县长临去留下的那句要分担招商失败责任的话语,让薛老三极是感动。这会儿,见他寻来,再加上心中一直在担心着招商引资之事,是以,薛老三便免了寒暄,快步上前,直抒胸臆。
徐吉利微微错愕,便拉着薛向急步出了院子,上了门外老槐下的吉普车,开门见山道:“的确如此,不不过,不是有变,而是彻底崩坏了。”
说着,他便将方才翠屏山脚下发生的一切,如实告知了薛老三。
“什么!”
薛老三腾地站起身来,砰的一声,脑袋在车顶上撞得一响,隐隐将车顶棚,顶出个弯弧来。
徐吉利唬了一跳,慌忙来看薛向的脑袋,却被薛向伸手按得坐了回去,紧跟着,薛老三也坐了下来,沉声问:“真的是无偿租借一百年!”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徐吉利道:“真是如此,要不然,梅山和银山怎可能把咱这到手的鸭子,给抢走了!”
“荒唐,荒唐……”
薛老三将大腿拍得啪啪作响,满脸激愤!
的确,梅山和银山开出的条件,实在是太离谱了,往大了说,简直是丧权辱国,别说他薛老三了,就是孔凡高这种政治因子深浸骨髓的老官僚,骤然听到此等条件,都忍不住暴走。
当然,薛大三这番大骂,除了激愤梅山银山不顾廉耻外,更是惊心事情的崩坏,那边使出如此肮脏手段,让他备下的后手,尽数无用,他恐怕也无力回天了。
“可不是荒唐嘛,某些人为成事,简直无所不用其极了,说得好听,什么为构筑环省城经济圈,好辐射西南诸兄弟行署,归根结底还不是为了自己头顶上的乌纱,不过,薛专员,这会儿,可不是您生气的时候,您可得赶紧拿个主意呀!”
徐吉利此来,还真是寄望于薛向能挽狂澜于即倒,扶大厦于将倾。
谁叫,前番薛老三的袖里乾坤玩得实在是太过出神入化了呢,直到昨天傍晚,党政联席会议的结果传来,徐吉利也仍旧不敢相信薛向竟然能在那种情况下,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毕竟,当时,德江招商团可是连宝龙酒店都给赶出来了,还一连两次挨了省委领导的批评。
也正是因为薛向那神秘莫测的逆袭,让徐吉利还存了些万一的想法,这才急吼吼地离了翠屏山脚,就奔到了这拐子李村来报信儿了。
“拿主意,我能有什么主意!”薛老三满脸落寞,“嘿嘿,人家都倾家而赌了,咱们还能奈何,这叫量梅、银之物力,皆外商之欢心,咱们赌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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