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病头也不抬的道,双手举高手里的瓷猪,迎着空中‘射’来的光线,仔仔细细打量着瓷猪,好似浸‘yín ’古玩多年的老掌柜在考究一件稀世珍宝。
薛亮道,“几番‘交’道打下来,薛向这人是什么样式,你我都清楚,绝对不是好惹的,更不是楞货,无病你突然去他宿舍,就抢了个瓷猪回来,是不是太突兀了,目的也太明显了,相信以薛向的聪明,只需稍稍动脑,就能窥破关键,摆明了是引他上钩嘛。”
“若薛向再往深处想想,肯定能猜到咱们引他来,就是准备好了手段,准备对付他,既然如此,人家肯定不来了,方才你那个电话,打也白打,他就是为了面子,在电话里应承了,我想多半也不会来的。”
后边还有几句埋怨的话,薛亮没有吐出口来。
去薛向房间抢瓷猪的主意,是霍无病想出来的,当是,他就不同意,认为霍无病太过儿戏。
双方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要拿个小儿玩意儿做争夺焦点,这是什么跟什么嘛。
然,霍无病一意孤行。
此刻,薛亮心头真是半点底气也无,深怕一盘巧思妙句到此崩盘。
“老薛,你还说了解薛向,我看你是一点也不了解,我敢跟你打包票,今儿就是天上下刀子,薛向也一准儿会来。”
说着话,霍无病依旧将注意力投注在瓷猪上,神情极是专注。
“凭什么这样讲?”
“凭什么,就凭这个!”
霍无病轻轻将瓷猪往天上一抛,伸手一把接住。
因为这只瓷猪,霍无病挨过薛老三的暴打,对此物,他记忆犹新。
且这玩意儿当时放在薛老三枕边,可以想见便是薛老三心上人所赠。
眼下,为对付薛老三,‘迷’局已然做好,就差请君入瓮的引子。
设局的几人几番僵持,却是无果,霍无病脑海里陡然跳出那只瓷猪,遂拍板定计,趁着薛向不在宿舍,抢了这只瓷猪过来。
他坚信,这玩意儿在薛老三心中,有非比寻常的份量。
霍无病话音方落,薛亮不待反驳,冰球馆的大‘门’被拉开了,薛向一身得体的中山装,衬得‘精’悍的身子无比修长,好似韩剧中的标准男主角。
但,双眸中的勃勃神气,浑身的散发的男儿气概,便连那在灯光下拉得细长的影子,都充斥着威势,这般丈夫豪情,又哪是那群娘炮伪男能及得万一。
“啊哈……”
霍无病猛地爆发出一阵大笑,声音极是响亮,笑罢,说道,“薛向,你他妈的到底还是来了,今儿,咱就做个了断!”
薛老三懒得跟霍无病废话,心中憋着一腔子火儿,再不爆发出来,他准能被憋疯。
薛老三一言不发,奔着霍无病就去了,方行了两步,薛老三忽然顿住脚,掏出腰间的bp机,看了看,伸手冲霍无病晃了晃,沉声道,“霍无病,今儿算你运气好,否则我让你躺着出去,你要是有种,等我处理完急事儿,两个钟头后,在东城蓝‘色’港湾,我在哪儿等你!”
话音未落,薛老三便调转头来,急急朝‘门’外行去,眨眼,就没了人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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