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避过不答,反问道。“老戚,你可还记得陈英年同志的履历。”
“自然记得,我搜集的材料,如何会不过目,怎么,是材料不够详实。还是哪里出了纰漏?”戚如生知晓薛向提及此事,必有蹊跷。
“既然看过,你不觉得陈英年同志这些年顺利得太过头了么?”
“过头?”戚如生微眯了眼睛,努力地回忆着陈英年的履历,资料收集上来。他只略略扫了几眼,然他记忆力绝佳,稍稍回忆,便记了起来,思忖片刻,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这家伙也算是运气封顶,三十岁右教师转行政编,十多年时间,一路青云,履职多部,顺风顺水,未有彰迹,未有大功,竟能官至副部,的确不凡。不过,这也没什么,三十年的教师资历,也不算轻,再在那个年代,若能紧跟上级,多喊口号,未必不得幸进,彼时,中枢王、张,姚之辈还少了么,比起他们,陈英年的这点际遇,算不得什么。”
薛向道,“跟那几位比,陈英年的遭遇,的确算不得什么,可那几位虽是幸进,可是大鸣大放,冲锋陷阵之事,未曾少做,若非如此,这几位怎么能脱颖而出,换句话说,这句话骤然大用,是有原因的。可你细细回溯,陈英年同志因何得用,且不管台上立着的是时,他总能栉风沐雨,屹立不倒,这何解?若说此人权术无敌,智谋高绝,那也罢了,可其人行事,前两日我有领教,你虽未曾得见,总能想到真英才不可能蜗居乡小,十数年不得出头,一鸣惊人之事,世上能有几例。”
戚如生点头道,“你是想说,陈英年这些年之所以能得幸进,全是成老之故?”
薛向点点头,戚如生摸着下巴,半晌道,“你说这个,我想起来了,昔年听到过这位老兄的传闻,据传是成老内甥,不过无有明证,若似你这般说,那倒是明证了,试想有成老在后边罩着,陈英年只要是中人之姿,要得上位,便是轻而易举。”
薛向摆手道,“你若仔细研究过陈英年的资料,就不会这般说了,三十岁那年骤发,既是成老内甥,早先干嘛去了,此为谣言,要么是酸葡萄心理,要么是有心人故意放出,遮掩什么。老戚,忘了告诉你,看了你送来的资料后,我又查阅了成老三七年和六七年的经历。”
既然陈英年的履历如此奇葩,背后明显立着个人,薛向能将之和成老联接起来,自是再容易不过。
戚如生眯瞪着眼,颤声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显然,这个聪明人猜到了什么。因为薛向截取的两个时间点,标示性实在太清晰了,三七年十一月,陈英年降生,六七年九月陈英年调任浙东省革委会机要室,后边要说什么,已然明了。
果然,但听薛向道,“资料上显示很清楚,三六年五月到三七年底,成老都在金陵,主持当地的党建和统战工作,陈英年降生不久,金陵城危在旦夕,陈母便携着陈英年逃离了金陵,一路驱驰数百里,最后落户浙东某小镇,但凭着孤儿寡母是如何闯过重重封锁,如何在兵荒马乱中求得生存?这些难道不是问题么?显然,有人在帮他们。”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既然如此,那位当知晓陈英年mǔ_zǐ 下落,何苦要等到三十年后才赴浙东?”戚如生双眉紧锁,心中对薛向已然生出了深深地畏惧,只蛛丝马迹,此人就能掘地千里,实在是太可怖了。
“两个可能。一个是,护送之人途中遇难,陈氏mǔ_zǐ 失去保护,只得就近落脚,要不然,浙东距金陵不过咫尺,炮火连天,兵锋所指,根本不是安居乐业之所,那位如何会选择此地,给mǔ_zǐ 俩落脚?”(想知道《超品公子》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qdread)(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