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外调之前,他得出奇招,狠狠惩治一下罪恶之源——薛向。
他张某人落到如此境地,全拜薛向所赐,此仇不报,今后,他怕是连睡觉都不得安生。
按说,以薛向如今的地位,和双方已然抓破脸的现状,和完全不搭界的工作归属,他张某人基本上就失去了冲薛向下手的机会。
但是,张无忌却是胸有成竹,只等机会合适,他就果断出手,一击让薛向万劫不复。
而这自信的根源,正是他早早在薛向身边布下的暗子——马天宇。
有马天宇这个打入敌人内部高层的超级间谍在,薛向就是他张某人碗里的菜,什么时候机会对了,一口吞了便是!
怀着对薛向深深的痛恨与厌恶,并以此为精神支柱,张处长终于撑到下班时间,正忍着剧痛,收拾着桌案,头上挨了一下,虽然不重,却把张处长的心火勾起来了。
一天的不顺堆积起来的火气,几乎要将他烧毁,张嘴就骂了个“草”,又赶忙收声,弄明白自己还在改委,保持形象,比什么火气都重要。
低头朝地上一瞅,便发现了方才砸自己脑袋的东西,竟是一个纸团,张无忌拾捡起,布展开来,白纸上什么也没落,就划着一个歪歪扭扭的五芒星。
刷的一下,张无忌脸上变了颜色。
这是他早先和马天宇约好的接头暗号,且是最紧急的接头暗号。
说来,现在不是地下党时期,马天宇和张无忌用不着这般谨慎,但如今,张无忌把马天宇视作扳倒薛向的唯一机会,如此紧要棋子,他如何能不谨慎使用。
薛向这个人有多精明,他算是亲身体验过了,决计不想再体验第二回。
傍晚六点,二人在距离计委大院三条街的一个不起眼的胡同口小混沌摊会合了,坐的是靠墙拐角位置,视线能看清街面上的动静,视线从街面上看来,却轻易发现不了二人所在,这个接头地点,也是张无忌精心考察后,定下的。
摆摊的是老夫妻俩,老爷子耳朵不好使,老婆子眼睛半盲,馄炖却是祖传的手艺,极是地道。
可惜,两碗香喷喷的馄炖上桌了,对坐的二人谁也没有就食的胃口。
马天宇以尽可能轻且清晰的声音,将今天的情况通报了一变,刷的一下,张无忌如发射而出的冲天炮,蹭地站了起来,满面铁青,神魂不定,浑身颤抖,嘴角哆嗦地诅咒道,“赵康,赵康,老子跟你没完!”
骂完了赵康,又骂起了薛向,老头子正好到棚子的对角夹煤,听到张无忌诅咒,冲里间嚷嚷道,“老婆子,切姜,切姜,客人要姜!”
这位却是把“薛向”听成了“切姜”。
经过这么个小插曲,张无忌却是勉强冷静了下来,坐回了椅子,死死盯着马天宇,哆嗦着大腿,连声问,“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