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稚儿不是我的儿子。那就再生一个好了。”诸葛宸把她打横抱起来,不管是不是在外书房,用力摔在书案后面的软榻上。
管隽筠疼得呲了一声,眉目有些变形。诸葛宸毫不在乎外面会不会有人,撕拉一声撕开她的外衣:“我知道你爱吃那些药,尽管吃好了。在我走之前,我是会让你怀上孩子的。”
“走开。”管隽筠想去去推他,手臂说什么都抬不起来。诸葛宸这才发现她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本来去解亵衣的手一下顿住:“手痛?”
扭过头不理他,左臂已经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刺心的疼痛从手肘处袭来。噙着泪水不让他看出来,诸葛宸把她抱着坐好,手指一点点从肩胛滑下来:“我摸到哪里痛,你就说一声。好让正骨大夫来瞧瞧。”
刚刚触碰到手肘处,管隽筠紧咬的唇瓣沁出血来,诸葛宸住了手,刚才不仔细恐怕是伤到了骨头,看到她苍白的脸还有紧咬的唇,懊恼和心疼袭上心头:“还有哪里疼?”
“只要看不到你,就全好了。”嘴唇上沁出斑斑血迹,诸葛宸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不闹了,先抱你回房去。等会让正骨大夫来给你看手。”
抱起她也不管外面有多少人看着,旁若无人地绕过水榭回房。荣立见状赶紧跟上来:“丞相?”
“夫人摔了手,去请正骨大夫来。”诸葛宸努力不让自己碰到她的手,仅仅只是往前走两步就能很明显地觉察出怀里的女人,很明显地吃痛。
“大夫来了就没事了。”很自私地想,要是她总是这样在自己身边,甚至比什么东西都来得都重要。只是等她一旦回到自己那个壳里,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跟从前一样。
“娘,娘。”稚儿刚跟乳娘在外间屋子里躲猫猫,母亲被人抱着进来。稚儿也不玩了,奶声奶气地跑到诸葛宸脚边:“娘,抱稚儿。”
“你娘受伤了。”诸葛宸把女人放到榻上,转身看着乳娘:“让小公子在这儿,先下去。”
“是。”乳娘福了一福退出屋子,诸葛宸把儿子抱起来放到管隽筠身边:“别挨着你娘了,仔细碰到了她的手。”
“稚儿吹吹,吹吹。”稚儿大眼睛看着诸葛宸,然后爬到母亲身边。小胖手摸上母亲的左臂,管隽筠缩瑟了一下:“龇。”疼得呲牙,看着儿子:“稚儿,你到外面玩去。”
“娘疼疼,稚儿不走。”稚儿把小脸挨在母亲脸上,诸葛宸愣了一下神。谁说孩子小就不知事的,不过儿子很明显的跟他母亲一样,都是性格太过敏感,很容易感知周围人对自己的影响。
“好,那就挨在娘这儿。”管隽筠右手还是摸在儿子头上,轻轻摩挲着儿子的眉眼。没来由的,泪水像是管不住似地落下来。
“咸咸的。”稚儿的手指点上母亲的泪水,送到嘴里shǔn xī 起来。这个举动让人看着好气又好笑,诸葛宸忍不住抱起儿子:“好了,等下你娘会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丞相,正骨大夫到了。”荣立在门外道。
“嗯。”诸葛宸点点头,把挂在一边紫檀屏风上外袍给她披上。稚儿趴在母亲腿边:“娘的衣衣有洞洞。”
管隽筠摸摸儿子的脸:“等会儿娘就去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