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韩齐是故意勾结了小魏,毁掉了这么长时间辛辛苦苦搜集的证据,尤其是是那份当初在甜品店从夏翎和鲁胖子手上强抢来的东西……那么要命的玩意,只要捅出去,完全会引起整个夏国的动荡!
现在就这么被烧没了?
夏良栋在一旁看了许久,注意到旁人都离开了,这才按下车窗,冲着许晋良的方向招了招手。
许晋良起先还以为这人指的是别人,可见对方一直朝着自己的招手,犹豫了一下,这才走了过去,“您哪位?有事吗?”
夏良栋一手握拳,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许先生,是不是出事了?”
许晋良皱眉,“抱歉,这位先生,这个不能透露。”
夏良栋摆了摆手,“您别误会,我不是记者,也没有打听什么内部消息的意思,只是想提醒您一句……夏翎一直都在盯着夏家,她手上有可能握着许多关于夏家的证据和把柄,或许能有这个案子的证据也说不准,您要是实在没辙了,不如去问问她?”
许晋良怔了一下,颇感意外的看向夏良栋,“你是……”
“我也姓夏,夏良栋。”夏良栋耸了耸肩膀,如是道。
按照夏良栋的指点,当天下午,许晋良就找上了正在甜品店里撸猫的夏翎。
“你听谁说我手上有证据的?”夏翎好奇问道。
“呃。”许晋良尴尬的摸了摸鼻尖,却没说话。
他总不好意思把夏良栋给卖了吧?
“是夏良栋?”夏翎好笑追问了一句,“我不过是让他帮我个小忙罢了,他就这么愤愤不平,想要反坑我一把?”
许晋良越发尴尬,“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电子、书面证据全都被烧毁了,半点都没给我留下,口供之类的还可以再录,可是别的就不行了……”
现在求到了人家头上,许晋良也全然不敢再提当初自己关于车祸身份被掉包的猜测,掉包就掉包吧,只要她没有害人就行,现在最重要的,是将韩齐绳之以法。
“行,我知道了,”夏翎爽快的应了一声,“许先生,你们的证据链条现在走到哪里了?”
“可以确认的是,那一把火是韩齐母亲放的,”许晋良如是道,“只是想要把韩齐揪出来,目前证据不足。”
夏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跟我手上掌握着的证据差不多了,你想要在命案上把韩齐揪出来,怕是够呛……以我对韩齐的了解,他大概会把他妈踢出来当替罪羔羊。”
“你在私自调查韩齐?”许晋良当即色变,正准备教训夏翎几句,什么侵犯**权,什么查案是警方的事情,捕要干涉警方办案……
可迎着夏翎似笑非笑的表情,许晋良到底还是把这话咽了回去。
现在自己可是求着人家呢,就少说几句吧。
看见许晋良老实下来,夏翎朝着柜台后面的陆锦年招了招手,“锦年……给许先生一段监控视频的备份!”
“监控视频?”许晋良诧异。
“对啊!”
夏翎言笑晏晏,手上撸着前两天刚从乡下接出来的兔子,“许先生怕是忘了吧?夏家四房对面的那幢别墅,可是我买下来的,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不在房前屋后安装好监控摄像呢?国外顶级的红外线摄像仪,拍得超级清晰。”
许晋良张了张嘴,沉默了片刻,忽然又问道,“关于之前我在这里拿到的牛皮纸袋文件和优盘,还有没有备份?”
“有啊!”
夏翎好奇,“许先生是想复查当年夏青杉夫妻死亡的真正原因吗?”
“恩。”许晋良认真的点了点头,“那天被你骂了一顿,又拿到了那个优盘和牛皮纸袋的证据,我看过之后,才发现……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无知和蒙昧,只被豪门内部倾轧迷惑了双眼,如果当初我能深入调查,陈西曼女士应该早就被沉冤昭雪了,夏家的事情也应该早就暴露出来了!她是个真正的女斗士,不是每一个豪门中人,都能大义灭亲,主动站出来揭发自己的婆家,就为了不再让孩子们遭受到有毒奶制品的荼毒和戕害……”
这也是这几天以来,许晋良迟迟不愿意来见夏翎的原因。
既然怀疑夏翎是夏灵,对于人家父母的误解而怠慢了案子,导致接下来的这么多事,许晋良一直遭受着良心的谴责,他甚至觉得,当初要是能揭露出来夏家的案子,冬夏集团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生产着剧毒农药残留的奶制品。
他被自己的偏见和自作聪明,蒙蔽住了双眼。
夏翎将兔子放开,示意让小家伙去吃点猫粮,这才露出一抹无比真诚的笑容来,目光灼灼的道,“许先生,您应该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吧?这会揭开整个奶制品行业的盖子,引发恐慌,无数企业会因你而遭灾,俗话说得好,拦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他们会将报复的矛头对准你,而上层为了社会安定考虑,也会拼命压制这件事情,甚至迁怒到你的身上,你的仕途也将就此而终结……被人报复、追杀,警服也将被逼脱下,你挚爱着的事业恐怕也将就此终结。”
“我无所畏惧。”
许晋良坚定勇毅的抬起头,眸光清澈而倔强,“报复也好,追杀也罢,这是我当年犯下的过错,我愿意为此做出弥补,哪怕脱下这身警服,我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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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写嗨了,忘了时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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